鞨。
《隋书·靺鞨传》:“靺鞨,在高丽之北,邑落俱有酋长,不相总一。
凡有七种:其一号粟末部,与高丽相接,胜兵数千,多骁武,每寇高丽中”。
《隋书》是中国较早记载靺鞨的官修史书,有相当的可信度。
从中可知:粟末部为靺鞨的七部之一,独立于高句丽政权之外,并常与高句丽发生争斗,说明它与高句丽不是同一族属。
《新唐书·渤海传》:“渤海,本粟末靺鞨附高丽者,姓大氏。
高丽灭,率众保挹娄之东牟山。
地直营州东二千里”。
“万岁通天中,契丹尽忠杀营州都督赵岁羽反,有舍利乞乞仲象者与靺鞨乞四比羽及高丽余种东走,渡辽水,保太白山之东北,阻奥娄河,树壁自固。
武后封乞四比羽为许国公,乞乞仲象为震国公……是时,仲象已死,其子祚荣引残痍遁去……。
祚荣即并比羽之众,恃荒远,乃建国,自号震国王”。
根据以上记载可知:粟末部后来依附于高句丽;2高句丽灭亡后,以渤海粟末部为主的大氏一族,率众到东牟山。
其首领为靺鞨人乞乞仲象与乞四比羽。
上文中的“舍利乞乞仲象”,舍利是北方民族中的官称。
据《辽史·国语解》:“舍利,契丹豪民要裹头巾者,纳牛驼十头,马百匹,乃给官名曰舍利”。
3舍利乞乞仲象死后,其子大祚荣联合乞四比羽,建立渤海国。
《旧唐书·渤海靺鞨传》也记载:“祚荣骁勇善用兵,靺鞨之众及高丽余烬稍稍归之,圣历中,自立为震国王”。
以上都说明大祚荣是靺鞨人,他率领靺鞨之众建立了渤海国。
也有一部分亡国后的高句丽遗民进入渤海国中,但其主体民族与统治民族为粟末靺鞨。
2、关于《旧唐书·渤海靺鞨传》中“渤海靺鞨大祚荣者,本高丽别种”之说辩误。
有些学者根据别种一词,就认为大祚荣是高句丽人,“而别种两字纯属多余”。
我认为别种二字正透露了大祚荣族属的真实信息。
别种为另一种类,即不属高句丽同一种类之意。
把这段话联系起来看,大祚荣为渤海靺鞨人,是高句丽别种。
为什么这段话会出现前后矛盾的现象,据《旧唐书·靺鞨传》、《唐会要》等书记载,“其白山部,素附于高丽,因收平壤之后,部众多入中国。
汨咄、安居骨、号室等部,亦因高句丽破后奔散微弱,后无闻焉,纵有遗人,并为渤海编户”。
可知,靺鞨各部曾依附于高句丽,当然属高句丽的别种,别种在这里为别部之意。
但是,在高句丽灭亡后,他们都先后成为渤海编户。
这就是渤海靺鞨大祚荣,本高丽别种的内在原因。
既然是依附于高句丽别种的靺鞨人,就谈不上渤海的始祖是高句丽人了。
渤海的始祖是高句丽人,纯属牵强附会。
正确的说法是,渤海始祖大祚荣是依附于高句丽的靺鞨人。
而依附于高句丽的其他各部靺鞨人,也“并为渤海编户”,成为渤海建国的主体民族。
3、根据外国史书的记载,大祚荣及渤海主体民族为粟末靺鞨。
日本史书《类聚国史》载:“天皇二年(698年),大祚荣始建渤海国,其国延袤二千里,无州县馆驿,处处有村里,皆靺鞨部落。
其百姓者靺鞨多,土人少,皆以土人为村长”。
上面文中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大祚荣所建渤海国,皆“靺鞨部落”,即主体民族为靺鞨人。
这里的“皆”为都、全部之意。
文中的“靺鞨多,土人少”也说明渤海国以靺鞨为主。
二是担任渤海国职官的,多为靺鞨人。
即文中的“其百姓者,靺鞨多,土人少”。
百姓,史书中解释为百官之意。
在《诗·小雅》郑玄笺中为:“百姓,百官族姓也”。
在奴隶社会中,有姓氏的只有官吏、奴隶主与平民,因此“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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