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是说我家公爷有心诬陷东军咯?!”
望了一眼吕崧眼下的凄惨模样,陈纲无言以对。
“林震!不得无礼……”
“是……”
望了一眼犹自一脸难以置信之色的陈纲。吕崧摇头说道,“岂是陈副将不信,老夫也不信……老夫与伯轩相识四十余年。知根知底,要是伯轩会害我,老夫怎么也不会相信。但……但那叛将,确实是梁丘家的人,此人,能施展
,这个招数意味着什么,严副将、陈副将,你二人应当比老夫更清楚!”
严开、陈纲二人闻言面色猛变。
见此,谢安莫名其妙,皱眉说道,“严大哥,陈二哥,这雾炎,究竟是什么?难道真是梁丘家独有的招数么?”
陈纲皱眉不语,而严开则长长叹了口气,点头说道,“姑爷,方才林将军说的不错,此
,确实乃梁丘家独有的招数……梁丘家的子嗣,自出生便患有一种怪病,性格暴躁,易怒,而一旦陷入极度的愤怒,非但实力会远远超过平日,就连性情亦会大变,会变得嗜杀,不通人情,此时周身之气,犹如置身于火焰一般……”
“怎么可能?”谢安听罢难以置信,愕然说道,“我与舞相识数个月,可从未见过她有任何不对劲啊……”
“那是小姐竭力压制着心中的愤怒,唔,应该说,是老梁丘公一直告诫小姐,叫小姐注意控制自己的愤怒……小姐虽是女流,可老梁丘公说,小姐的天赋,远在老梁丘公之上,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那……那舞失控过么?”
“嗯!”严开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唯一的一次彻底失控,便在五年前的冀北战场,见我军将士损伤惨重,小姐再也难以遏制心中的愤怒,竟独自一人杀入了十万北戎狼骑之中,将敌酋咕图哈赤斩杀,并非我等不愿跟随,而是我等……而是我等不敢相随,怕小姐盛怒之下,不分彼此,将我等杀死,是故,我等只敢远远策应……那一战,小姐独自一人便斩杀了三千余敌军,使得北戎狼骑人人胆寒,尊称为
……”
“一个人,杀入十万大军之中?杀了三千人?还杀死了敌军首领?”谢安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尽管他早前便对于那两千余北戎狼骑如此畏惧梁丘舞一事而感到困惑,却也想不到这种事。
“吕公的意思是……那个不知名的叛将,也是梁丘家的族人?”李寿皱眉问道。
仿佛猜到了李寿的心中所想,吕崧叹息说道,“老夫知道殿下想说什么,其实老夫也知道,梁丘家的血脉,眼下仅剩伯轩与舞那个小丫头,但是……老夫亲眼所见,那名叛将,周身之气,犹如置身于火焰一般,能够做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的人,唯有梁丘家的血脉……”
“吕公与此人交过手了?”谢安皱眉问道。
吕崧长长叹了口气,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啊,此人武艺,远远在老夫之上……难以置信,若不是此人见已杀老夫独子,故而手下留情,仅挑断老夫双手手筋,恐怕老夫早已被他所杀……”说到这里,吕崧顿了额,继而沉声说道,“单凭此人给老夫的印象,此人武艺,要远远超过我大周任何一名将领……”
“包括……”
“啊,远胜
李茂,远胜
梁丘舞!――在此人面前,老夫竟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怎么可能,这种事……”帐内众人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函谷关――
在关上的城楼内,叛军将领们分列两旁,坐于席中,针对谢安所赶到的十余万大军做着商议。
“难以置信,明明已派唐皓率四万大军赶赴谷城救援,何以谷城还是沦陷?”
“是啊,至今,没有欧鹏、唐皓二人丝毫消息……他二人莫不是投了周军吧?”
“投降周军?这等叛乱之罪,投降周军与寻死有何区别?”
“可若非这样,西征周军何以能在短短一日内,非但攻克了谷城,还击溃了唐皓四万大军?眼下我函谷关,仅仅只有六万兵力……”
见屋内主将愁眉苦脸,议论纷纷,坐在主位上的函谷关主将秦维一拍桌案,喝止了众将。
“好了!不过是十万周军,何以要大呼小叫?――别说十万,就算是二十万,也攻不下我函谷关!”
屋内诸将闻言一震,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望向屋内的角落。
只见在屋内的角落,有一名看似二十来岁的男性叛军将领,正靠着墙壁坐在墙角,左手握着一块木头,右手握着一柄短刃,聚精会神地,一刀一刀地削着木头。
从始至终,丝毫不理会屋内正在召开的军事会议,仿佛,那商议着函谷关战事的会议,远远比不上他手中的木头重要。
“对吧?陈蓦将军?――有陈蓦将军坐镇函谷关,此关,岂会有失?”函谷关守将秦维讨好般笑道。
“……”被唤作陈蓦的叛军将领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在坐的诸将,微微一点头,也不答话,继续用刀削着手中的木头,渐渐将那块木头削成一个女人的身形。
ps:文中这熟悉的人名,与上本书没有任何关系,仅仅只是我喜欢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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