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调度!”
“你说什么?”
“将军可知道,本官所率领的这十一万大军,其中有七万乃原先的叛军投诚,林将军觉得,单凭一虎符,便能指挥他们?哼!甚至于,就连那四万西征军,林将军也无法调度!”
“七万……叛军?”林震的眼中。隐约露出几分异色。
“退一步说,就算林将军能够调度那四万西征军,那又如何?单凭四万西征军,便能攻克函谷关?别忘了,此次的统帅,乃李寿殿下!你等夺李寿殿下兵权。实乃大恶不赦之罪!无论此战胜负如何,你等南军皆免不了要受国法处置!”
“那又如何?”林震冷笑着望了一眼谢安,一字一顿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南军全军上下,皆欲为世子报仇,为老公爷报仇。即便是被诬造反,亦在所不惜!”
望着林震那坚毅的目光,谢安哑然无语,尽管他早知道四镇虽说只属大周天下调度,可私底下,却仿佛是各国公的私兵,如今一听林震的话,这种感触尤其深刻。
想到这里。谢安沉声说道,“倘若林将军当真欲为世子报仇,那么。就听本官一眼?”
“凭什么?”
“就凭本官兵不血刃拿下了谷城!并说降了多达七万的叛军!”
“……”林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下意识地望向卫云。卫云点了点头,说道,“确有此事!”
瞥了一眼谢安,林震脸上的怒色渐渐收起,犹豫了一番,沉声说道,“本将军信不过你东军,交出虎符!――否则,你等决然无法离开着营寨!”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放开了抓住谢安衣襟的右手。
望着帐内双方对峙的景象,谢安心中暗暗苦笑一声,而就在他思索着如何说服林震以及帐内南军将领之时,忽然,床榻上的吕公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吕公?”
“公爷?”
比起谢安的惊呼,帐内的南军将领更快一步,连忙围在南国公吕崧床榻之旁,望着渐渐苏醒的吕崧,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
“何事……这般喧闹?咳咳!”床榻上南国公吕崧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见此,谢安连忙大声喊道,“吕公,还记得小子谢安否?”
“谢……安?小安?你……咳咳,你在何处?”
见吕崧还记得这里,谢安心中一喜,在南军将领有些不知所措的目光下,几步走到床榻旁。
只见床榻上的吕崧缓缓睁开眼睛,带着几分轻笑,缓缓说道,“此地凶险,小安呐,你怎么到……咳咳,到此地来了?”
谢安抱了抱拳,恭声说道,“陛下命李寿殿下为安平大将军,命小子为参将,领监军职务,赶赴函谷关平息叛乱……”
“胡……胡闹!咳咳……”吕崧连连可咳嗽几声,摇头说道,“你素无领兵经验,何以要趟这淌浑水?”说着,他在南军将领们的帮助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靠在床榻的一头,颤抖着抬起右手。
谢安震惊地发现,吕崧的手腕处,竟有一块触目惊心的血痂。
“吕公,您……”
或许是猜到了谢安心中所想,林震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低声说道,“公爷,被那叛将,挑断了双手手筋……”
谢安闻言面色微变,难以置信地望着吕崧。
吕崧苦笑一声,摇头说道,“技不如人,怨不得他人……”
帐内西征军将领闻言面面相觑。
要知道吕崧在三十年前就是陪同大周天子征讨南唐的猛将,半月内连克南唐十一城,虽战果不及东军辉煌,但也是赫赫扬名的善战之将,没想到,竟然在这函谷关下,被人挑断了双手手筋,从此沦为废人。
何等凄惨?
“那叛将,究竟是何许人?”握着吕崧颤抖不停的双手,谢安惊声问道。
吕崧闻言长长叹了口气,回顾左右说道,“都出去,老夫有话要单独对寿殿下以及谢大人讲……林震留下!――唔,严开、陈纲两位副将,也留下吧!”说这话时,他显然是注意到了手持兵刃的严开、陈刚二人。
“公爷?”
“都出去!咳咳……”
“诺!”
“不得为难西征军将士,否则,严惩不贷……”
“是!”
帐内众南军将领低头领命,纷纷退出帐外,郑浩与苏信见此,望了一眼谢安,见他用眼神示意,点了点头,收起兵刃。退出帐外。
“吕国公……”李寿走上前来,向床榻上的吕崧拱了拱手,望着三十前赫赫扬名的猛将,如今却落到这般田地,李寿心中唏嘘不已。
“殿下……咳咳,恕老夫难以起身行礼。殿下莫要见怪……”
“哪里,哪里……”李寿连连摆手。
环视了一眼围在站在床榻一侧的谢安、李寿等人,吕崧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谢安方才的问话,沉声说道。“斩杀小儿的叛将,老夫已探明身份……咳咳,此人。乃东军梁丘家族人!”
“这不可能!”脾气急躁的陈纲下意识说道,“梁丘家血脉,眼下仅剩老梁丘公以及小姐二人,怎么可能还有第三者?”
林震闻言大怒,愤声骂道,“陈副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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