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火,一点点破情绪比地球毁灭都来得重要,可时过境迁后便觉得自己幼稚得可笑;有些人即便遇上了最对的人,也会一直给自己打预防针,我没那么爱,我没那么非你不可,好像这样说这样做,那颗心就还好端端在自己胸口,没被人抢走。温煦华就是后者,对江妍曾经那么的不以为然过,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的心脏就在对方手里拽着。
思阳看着他的背影,也说不出的难过,无论如何,那是和自己一同疯狂过的哥们,时光短暂,青春已逝,就算人到中年,也再陪他疯狂一回吧。
“叫细姨给你收拾间房吧,等你妈气消了,再回去。”
“好。”
宋思阳没有马上离开,陈启泰吸着烟,沉默了数秒,才道:“你妈回来说,江妍已经斩钉截铁答应她,会离婚了。”
“同江妍离婚,就一定要娶沈舒心?以阿煦的脾气,这女人敢这样逼他,他要娶也会娶别人。”就连宋思阳都觉得诧异,几年不见,沈舒心功力见涨啊,手段直追她继母刘安琪,不过,也未必是她主意,沈益山可是商界出了名的老狐狸。
只不过,她也不想想温煦华是什么样的人,设计有了小孩已经让他火冒三丈,再打汇安的主意,无疑是侵犯领地和生存尊严,以温煦华的本能,绝不会顾着什么往昔的情分。他会亮出爪子,撕她个皮开肉绽,现下还未出手只不过是被一群蜜蜂盯得满头包而已。
陈启泰不再说话,他十分清楚,无论是江妍还是沈舒心,她们当中的哪一个与温煦华在一起,几乎都再无幸福可言。
“我刚从厦门回来,公司所有的存货都开始大力度促销,别的我不敢应承,但是到年底,中盛不向控股公司要一份钱,无论多少债务都自己承担。小关也说,安源那边的环保赔偿起码谈下来一个亿,而且安源自己想办法解决赔偿、工人安置,尽量明年春就复工,也不要总部一分钱,这也算是我俩的军令状吧,剩下的,只能靠阿煦自己去拼了。”
陈启泰看着自己的大外甥,笑得苦涩,这两小子,真是温煦华的跟班,从小到大,好事混事都一起干。
“大舅,还没到最坏的时候,不一定输了,拿阿煦的婚姻换我们的财产钞票,那就真担上二世祖的名号,一辈子洗不掉了,我们以后还不内疚得要死。那个沈舒心要的无非是阿煦,不可能做绝了,咱们这边,给她点念想就得了。”
“就是没到最坏的时候就得准备,真到了那样的地步,我们拿什么和人家讨价还价?”
“真要到了那样的地步?”宋思阳重复说了一句,笑了一声,又道:“其实阿煦刚才问细姨那件事的时候,意思就已经很明白了。还有,就那天投票表决后,我问过他,如果通过沈家借款方案了,他想怎么办?”
陈启泰抬起头来,看着他,思阳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说了出来:“他说他会离开。”
陈启泰没想到自己轻而易举得到这个答案,也许他早就知道,只不过心里总有一丝侥幸,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温煦华的那番话旨在提醒他,当年你为了李细凤,不惜把家搞得分崩离析,那么今日,他就敢为了江妍,众亲决裂。
看来宋思阳比自己早知道这个答案。陈启泰突然之间,想大哭一场。所谓父子,果然一脉相承;所谓孽债,无论如何都是要还的,还未有报应,只是时间未到而已。
温煦华若离开汇安,他陈启泰的半壁江山无人认领,若是定要拱手送人,今日这般操心辛苦又有什么用。可如果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除了义无反顾,以自己半生沉浮得来的所有,为儿子去砸开一个稍看得见曙光的前途,他还能怎么做?
这些日子温煦华回来,便喜欢站在后花园里,三伏天的时节,夜晚连丝风都没有。这日他看了一圈,才发现之前和江妍坐着聊天时的那几盆茉莉不见了,便重重的拍了下厨房的窗户,朝里问道:“阿丽,这里的茉莉呢?”
女工阿丽正在厨房里煲粥,守着锅里的火候,踮着脚尖看了一眼:“今日太太让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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