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福记两日后。度过了忙忙碌碌的又一天,谭爱亚站在柜台里边摆弄着头上那木簪边笑着称赞道:“这簪子真好看。我的豫若手真巧!”
正整理衣服的豫若没好气的扫了小女人一眼,这簪子就是上次摊位上他递给她的那支,样式几乎都差不多,当时她可连看都没看就给甩回去了。现在还敢大言不惭。
察觉到男人在瞪自己,谭爱亚俏皮的一吐舌:“我知道这簪子跟上次你给我看的那个差不多。你以为我不喜欢啊?!我就是看那小摊主想讹咱们钱,太黑心,所以我才忍痛割爱的。”
是么?豫若不相信似的把头高高昂起,别向一旁,可是心中却像吃了蜜糖,甜的不行。他还以为她是不喜欢呢。闹了半天又误会了。不过,那天光看她夺了木簪欣喜的模样,就知道她该是喜欢的,如今听了她的话,心中更别提多舒坦了。
“豫家本来就是做木材生意的。以前专门有巧匠给人家打磨雕花。若儿不能说,却跟那巧匠师傅学了几手,雕什么像什么,木活做的可好了!”豫老夫人听见店里儿媳在说话,便从内院走进铺里接话道。
“真的?!”谭爱亚惊讶地瞠大了双眼,没想到自己真是白捡了宝儿!婆婆会女红,而丈夫除了能写字会算账外,还会木工。这以后的日子还用愁么?!
“可不?!”豫老夫人一说到自己儿子的长处,那嘴都自豪的合不拢了。
豫若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他知道她们又在夸他了,他脸皮薄,可不禁夸!赶紧继续手忙脚乱地收拾货架上没卖出去的衣服。
“娘,我帮您弄饭去。干了一天活,这肚子都快饿扁了。”谭爱亚挽起袖子,说着就朝内院走。还没走两步呢,忽听店门外有人娇滴滴地问道。
“请问,豫家是住在这么?”
“这……”豫老夫人朝着外望了一眼,这进门的女子好漂亮。只是她却根本不认识。又瞧了瞧那放下衣服转过头来与自己一样一脸诧异的儿子,母子二人一致认为这个漂亮女子走错了门。14885527
“您是老夫人,那这,就是二少爷吧?”这女子朝着铺子望了一眼,先是看见豫老夫人赶紧娇滴滴地唤了一声,又一转头看见美似谪仙的豫若,连忙招呼道。至于谭爱亚,这女子是连理都没理。
一听女子对自己婆婆和相公的称呼,谭爱亚心中已经有了数,这女子多半是豫府的人,光看她这穿着打扮,再看看她对自己那漠视的态度,至于她是来干什么,那还用问么?定是来跟自己抢男人的。
不过,这女子可是真不开眼啊,抢谁的男人不好,偏偏好死不死抢她谭爱亚的男人,也不去外面打听打听,她的男人是那么好抢的么?以前在现代,她就收拾过一个又一个小三,不过最后夺下来的竟然是个渣男,所以不要也罢。如今这可是绝种好男人。她可是打算好好的收囊中不与任何人分享。想抢她的男人,做梦去吧!向来只有她抢别人的,还没有人敢抢她的呢!
“听姑娘这口气,好像是来给我们豫家当丫鬟的吧?”谭爱亚一句话,直接将女子从小三扁到了丫鬟。
花瞰月气的狠狠一咬牙,可是却又端起之前的一张笑脸:“应该是这样,没错。是豫府的少奶奶和大少爷叫我来的,说是二少爷和老夫人在县里过营生不容易,叫我过来帮衬着点,没想到,前任大少奶奶也在这里打下手啊!”
谭爱亚听了花瞰月的话,是不气也不恼。因为,她有的是办法收拾这送上门来的女人,又何必恼火呢。不过心中却狠狠地记了那水氏与豫祝一笔。准备回头赶个好日子一起清算。
“原来是这样。”小女人笑盈盈的点了点头。别过头去,冲着还在琢磨豫府到底有何居心的豫老夫人低低地唤了一声:“娘,既然这是人家的好意,那咱们也就别推辞了。”又连忙对花瞰月问道:“姑娘贵姓?!”
“我姓花,名瞰月。”花瞰月浅笑着答道。
豫若趁着两个女人说话的功夫,迅速地移动到小女人的身后,蹙紧了眉头,俊脸凝起一团愁云,一双大手紧紧地拴在小女人的胳膊上,仿佛是怕这进门的女子会把自己的媳妇拐走似的,很是不放心。
谭爱亚禁不住浅浅一笑,抬起小手轻轻地拍了拍豫若的大手,那意思好像就是在告诉男人要他放心,她是一定不会走的。经过上次那件事后,谭爱亚长了个记性,什么都先以豫若为主。先是顾及他,再来才是自己和这个家。因为豫若不能说,心思太敏感。
小女人这一微小的动作,仿佛给了豫若莫大的信心,他心中顿时有了底,唇角向上,眉头舒展,隐隐的又有了笑纹。
“我就唤你瞰月姑娘吧。”本想叫花瞰月花姑娘,可是谭爱亚觉得叫着别扭不顺口,所以这才提议道叫她瞰月姑娘:“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正要起火做饭呢,不如……”
花瞰月的嘴可是叼的很,一日三餐不是鸡鸭鱼肉就是鱼翅燕窝的。她可吃不了这穷苦人家的饭菜。不等谭爱亚把话说完就连忙摆手道:“不了,我用过了。”心中不由地鄙夷一笑,暗道她是来棒打鸳鸯的,没想到这傻女人还好心的要请她一起用饭呢。
“瞰月姑娘误会了。”谭爱亚连忙笑道:“我不是请姑娘一起用饭,而是要姑娘为我们做饭。”
“什么?!”花瞰月顿时睁大了双眼,宛似听见了天大的奇闻一般。
“怎么,这不瞰月姑娘自己说的吗?”谭爱亚也是一副诧异的模样。
“什么就我自己说的,我说什么了!”
“瞰月姑娘,你刚刚一进门就唤我婆婆老夫人,又唤我相公二少爷,还说我是什么前任的少奶奶。还承认自己是豫府送来的丫鬟,说是要帮衬着我们点,那现在我们这真是倒不开手了,那就有劳瞰月姑娘了。”谭爱亚把话说的头头是道。
“娘,您去做针线活吧,那还有几件衣服,得让您忙呢,刚刚来的那大娘说明天就要取,我差点给忙忘了。豫若,衣服整理完了,先帮我把这账算一下。瞰月姑娘随我来吧,我带你去厨房。”宛如领导一般,将工作一一布置好。谭爱亚走到花瞰月的面前,轻轻牵起花瞰月的手臂,将还在犯楞的女人带进了后院。
铺子里剩下豫家的孤儿寡母面面相觑,哪里有什么针线活要做,更没有什么账要记,谭爱亚一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打点好了。现在这一家三口就剩打烊吃饭了。不过,既然小女人说了,那他们就得装出样子来给那进门的女子看。
于是豫老夫人抱着一旁的针线开始做样子。豫若则是抱着账本,打算将上面小女人做的记录仔细的算一遍,可是当他抱起账本,忽的发现一件怪异的事情,这上面小女人记的字,他怎么一个都看不懂呢,像符号似的,奇奇怪怪的,长长一溜,有的带钩子,有的躬着个腰,有的干脆就是一个圆圈,这都是什么呢!豫若抱着账本横看竖看,半天终于研究出一点端倪来。那一竖,好像是一的意思,这个圆圈好像是零的意思,那这个上面躬起来,下面拖着尾巴的是什么呢?!这下可把豫若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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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帮谭爱亚打下手的花瞰月气的直磨牙。她可是豫祝的心头肉,哪里做这等下人的活啊,什么时候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况且她不会做,光点个火就把整张精心描画的小脸,熏了个溜黑,那胭脂水粉全白抹了。还呛的直咳。
那谭爱亚呢,看见了也说不来帮她,就在边上督促她干活再麻利点,还说风凉话,说什么呛呛就习惯了,多咳几回就会烧火了。气的花瞰月差点甩手撂挑子。不过就在花瞰月刚要甩手不干的时候就听见谭爱亚又刁钻地开了口:“瞰月姑娘要是受不了的话,大可以回豫府,我绝不拦你!”边说边又自顾自地叨叨道:“这豫府的人也真是,偏偏选个不能吃苦的送来,这不是明摆着给人罪受呢吗?!”
谭爱亚这一句确是说尽了花瞰月的心理去了,花瞰月赞同地点了点头。可是在听到下句,却是差点被气的昏死过去。
“没关系,就当是次磨练了。做人啊一定要能吃苦,古有名言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瞰月姑娘好好努力吧!”说着还用那沾了油与菜汤的小手轻轻拍了拍花瞰月肩膀,将那油腻全抹在了花瞰月奢华的绸缎衣服上。气的花瞰月当时就想跳脚。
这个女人这是想活活逼走她啊!当她花瞰月傻,看不出来吗?!不就是吃苦么?她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还不行吗?这女人那句话算说对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花瞰月吃了这苦中苦,那豫府少奶奶的位置就算坐稳一半了。
自从那金钗的事发生变故后,那水蓉儿就没少拿捏她。暗地里造谣生事,使绊子的事更是没少做。最可恶的就是这次这主意,居然叫她装成豫府好心送来的丫鬟,说什么要棒打鸳鸯,要她使劲搅合谭爱亚和豫若。其实本来她花瞰月不想应这差事,可是……
“喏,看*看*吧。”水蓉儿将那日写好的一纸书递给了花瞰月。
“这是什么?”花瞰月一脸的猜忌,她可不相信水蓉儿会有什么好心眼。毕竟她跟水蓉儿都出自一个地方,以前都是那青楼的头牌,只是水蓉儿比她花瞰月命好一些,先被豫祝看上了罢了。
“绝对对你百利而无一害。看看再说吧。”水蓉儿一副你看了绝对会点头的模样,肯定地说道。
这纸上写的清楚明白,只要花瞰月自愿去豫若家当下人,那过去的一干错事就既往不咎了,若是她能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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