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以歌,你可真能作儿。”
顾怀柔上了车就放开了景以歌的手,而她明显是很忙的,因为自从上车她的手机就响个不停,却都被她依依挂了去。
顾怀柔把车窗开了一半,向外看去:“虽然我打心眼里讨厌你的矫情,可我还是想说,如果可以不离婚,就不要离婚。就算是为了我哥……”
景以歌没有回答,只是随着她的视线,一同向外看去。
车窗外夜色如墨,灰色的天空将夜幕收拢,好像可以把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中。车里放着孙燕姿清亮的歌曲。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是否成人的世界总有残缺……爱总是让人哭,让人觉得不满足。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好孤独……”
顾怀柔的保姆车一路飞奔到医院,停在了医院楼下的花园中。
车门被一把推了开,顾怀信就呆呆的站在车门外。
一身蓝色的病号服靠在树干上,眼里流转的都是疲惫,胡子却是刮得个干干净净。
顾怀柔下了车,瞥了一眼靠在树上的顾怀信:“人给你带来了。”
说完就走进了旁边的凉亭中把玩起手机来。
景以歌下意识的拢了拢头发又顺了顺衣服,从车里钻了出来,却把视线固定在了远处灌木丛中:“你找我?”
顾怀信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却布满了红血丝,自从景以歌下了车,他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她半分。
景以歌似乎是感受到顾怀信的目光,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只好又把音量放大再次问了一遍:“顾怀信,你找我?”
“你要走了,对吗?”
沉默良久,顾怀信终于开了口,声音却是说不出来的沙哑:“以歌,能不能……不要离开这个城市?”
“我不是为了离开你才离开这里,只是再这里继续呆下去,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折磨,都让我想起我会有怎样不堪的过去。”景以歌不想对上他消瘦的脸庞,只得低了头。
“你要离婚,好,我签字。你不想见我,好,那我就不会出现在你周围。你还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
顾怀信抬起一只手胡乱抚过细碎的短发,语气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景以歌,我认输了。只要你不离我那么远,只要你还能同我住在一个城市……”
景以歌心像被汽车狠狠的压过,这感觉就像她曾经无数次看过的一个电影,在强迫症患者的世界里,只要不按照规矩迈出步子,那么全世界都会坍塌。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强迫症患者想要逃,可是却像被什么定了身一样,怎么都迈不出脚。想要不按照规矩不踩着那条线迈出最后那一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把锐利的尖刀把出线的部分割掉,然后惊出一身汗。
顾怀信给她的婚姻让她看不到明天,她不能任由自己沉沦。这么想着,她突然如释重负:“顾怀信,你知道吗?我不是怀不上孩子的,我们结婚后第三个月,我便发现我怀孕了。我本来是满心欢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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