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代人的心血亦不为过,我们这次只能进行初察,以测绘记录为主不作发掘,待返回后整理撰文,再行上报请求全面考察,兹事体大,届时需呈请教育部咨文行政院才能定夺,现下行政院长王亮畴只是以外交部长身份暂代,疲力奔走国联调停中日战端,哪有余力再顾其他,即使照准,国难时期赤字弥高何来经费,我想最终只能得个饬令青海马主席着员看管的纸面文章罢了。”
听伍泰西说得艰涩,马丙笃劝导慰道:“师叔,丙笃虽身在行伍,但也知道这处古城的发现定会震惊世界,甚至可能改写我中华历史,我们返回后多方吁请,哪怕暂无结果,但至少能令此处公诸于世,为后来者多做铺垫,也是此次考察的第一成果!”
伍泰西闻言旋即笑道:“至信所言极是,方才是我失态了,等返回西安后我再敦请政坛文宿胡适、邵力子、于佑仁诸先生联署,各届贤达关心之下定有结果!砚磨,即便我这有生之年不能再来,你们年轻一辈也要相承不渝!”
看到赵如琢和马丙笃慨然应声,伍泰西又说道:“这里的发现仅限我们三人知道,此处尚未受政府保护,这数千年遗址若引来强梁宵小,恐怕又是一场不亚于莫高窟藏经洞的浩劫,你我将百罪莫赎了。”
这些话给马丙笃和赵如琢磨压上了千钧重担,自晚清以降,列强巧取豪夺中华文物的事例不胜枚举,二人暗下决心,这处古遗址绝不能因自己之失而遭受劫掠。
马丙笃思量后说道:“师叔,我这就出塔集合队员训诫,归返途中及回到西安后不许透露此地的发现。”
伍泰西摆摆手:“至信不必如此,队员重返部队后袍泽问起此次考察,总不能避而不答吧,反起个欲盖弥彰的后果,一座荒城在普通队员眼中亦无用处,不过自今日起,考察细务由我和砚磨来做,其他队员不必插手,最终我们只说是一座寻常废城,在考察队里降低影响,日后正式公开发掘后,再将此次参与队员勒石铭碑,追叙褒奖。”
马丙笃默默点头,又怕伍泰西和赵如琢磨辛苦,提出让葛凤兰和曲珍打个下手,做些标线取物的小事,伍泰西同意了,于是马丙笃离开地宫准备安排二女下来帮忙。
幸木由二此时似乎睡着了,小道士差点着了这日本人的道,现在面对面坐下,以寸步不离的姿态紧盯着,呆头趴在小道士背上,没有了白天的疲懒模样,一付警惕表情,眼里露出恐惧,神情不安的看着幸木由二。
迷糊看着就笑:“这猴子平时只顾大吃大睡,为什么看到日本人就这么紧张,我记得昨天抓到幸木由二的时候,呆头好象也是这个样子,难道猴子也恨日本鬼子?咱在地宫里看到那个死人跟前一堆吃过的骨头,饿想就是这林子里头的动物,日本人在这地方都两年咧,估计杀了不少,猴子的同伴肯定也有,说不定这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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