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来吊唁,其实这几日她明明日日都来府上,每日都待到夜半三更才回。这晋王府上上下下都当她是主子对待,也就差那名分尚未坐实罢了,这也是赵璇儿最忌讳的一处。假左馨璇怎样与晋王纠缠不清晋王为方便她进出,特意赐了院落给她,名为娴兰阁。娴兰阁与越国夫人的院子打通,好方便假左馨璇陪着夫人,为她开解。假左馨璇于自个儿屋内倒也支起了间小药房,整日熏蒸火燎就连府内大半边天,都能闻着股青涩甘苦的药味儿。
赵璇儿恍神儿间,假左馨璇已信步走至晋王跟前。随着左普恭敬行了礼,扶着越国夫人的手说道:“表姐节哀,馨璇知道这对您来说很难,可您也定不希望允琪侄儿走的不安心。待您身体好了,一切又都会有的。”
假左馨璇眼角有泪滴落,越国夫人扯出一丝苦笑,伸出那伤口还未痊愈的手心疼的替她抹了泪。假左馨璇点点头,淡然朝晋王看了一眼,便随着左普入座。
仪式持续了整整一日。皇帝只是聊表心意后,便回了宫。德芳皇子则留了下来,这整日间,他的眼神便没离开过假左馨璇,而他的专注收入赵璇儿眼底,多少讽刺。
后花园池塘边上,赵璇儿正替晋王取了他平日最爱的白玉纹佩准备随允琪少爷一同落葬,途中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于下竟他。“馨璇,究竟是发生何事,你怎得突然又与晋王有了私情?”赵德芳挡住假左馨璇的去路,不解发问。
赵璇儿怎么也卖不动步子,浑身僵直立于一颗枝繁叶茂的桃树之后,静静听着。
“德芳哥哥,是馨璇对不住您。”假左馨璇的口气带着哽咽,断断续续说道:“自打遇见晋王后,馨璇方才了解原来年幼時的朦胧憧憬与如今炽热的爱是全然不同的。请您权当是馨璇年幼不懂事,伤了您......”
赵璇儿捏紧了手中的玉佩,忍不住热泪盈眶。这并不是真相,她不是真的左馨璇。德芳哥哥,自个儿从没变过,直到现在她委曲求全也全都是为了他啊?按耐不住,赵璇儿转身朝那池塘边冲去,她不管不顾了。所有她的任姓执着,她再也不要承担了。她只要德芳哥哥的爱,只要他,什么都够了......
“德......”赵璇儿声为脱喉,便被突来大掌紧紧捂住了嘴。来人自她身后将她一带,如光影穿梭般消失于花园内。
赵璇儿像是被一直大鸟带着飞了一阵,速度之快她根本看不清四周。落地之時,已身在四下无人的悬崖处。此時王爷在灵堂里,悬崖处又为天然屏障里面的声响外边听不见,外边的动静也传不进里边儿,却是最好的说话之地儿。
“你疯了么?”南宫煜放开赵璇儿,身子靠着墙,大口喘气着。
“对?我是疯了,我是真疯了才意气用事为了证明那些个莫须有之事舍弃自个儿的身份,入晋王府人前马后卑躬屈膝。如今我不愿再疯下去,我不能让她替了我嫁给王爷。我不能让德芳哥哥以为我与王爷有私情,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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