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会产生怨怼的情绪。
为什么父母亲没有让她依靠一下呢?
在她最孤立无援,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却还雪上加霜地将她赶出家门。
或许有人要说陶景帆恬不知耻,咎由自取,可她看到徐念的父母在处理徐念的问题时还是忍不住羡慕与渴望。
“你什么都不懂。”陶景帆望着地面冷漠地回应了一句,今时今日,她没必要把自己剖白给杜宪让他看个清清楚楚。
“我只是怕你后悔。”杜宪看着她,眼神里或许还夹杂着一些怜悯之意。
一瞬间就刺激到了陶景帆。
她冷笑了一声,挣扎着慢慢站直了身体,像是在惩罚自己,又像是在奚落杜宪一样的开口说:“如果后悔能够重新来的话,我这辈子要后悔的事情都与你有关。”
杜宪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线条优美的唇被他一点点地抿紧,修长的身子也随即僵硬地厉害。
他咬牙,仿佛面对的是此生最大的苦难。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陶景帆没有回话,只慢慢转过身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上去。
终于,又到了不欢而散的地步。
杜宪站在那,再一次沉默地看着陶景帆的背影,目送着她的远离。
似乎,每次想和她聊聊,最后都会变成现在的结果,自己似乎也一直处于不正常的状态,可能是太过于小心。
所以,完全不像自己了。
————
杜宪离开陶景帆家没多久就接到了悠闻的电话,电话里,悠闻告诉他大伯又和父亲起了争执。
杜宪到家时先在车里换了一件衬衣才走了进去。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大伯刚走,爸在里面气得不轻。”杜悠闻一看到自己的弟弟进门就迎上来接过他的外套挂在门边的架子上。
“又吵起来了?”杜宪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问道。
“今天似乎特别厉害。”杜悠闻用了特别这个词,“爸爸气得把他自己最爱的紫砂壶都摔了。”
“嗯,”杜宪其实没什么感觉,毕竟这件事他们已经见惯到习以为常的地步,谁家里没点见不得光的事情呢,父亲和大伯每个月都会大吵一次。
从爷爷的遗嘱那说起,到继承公司的股份,两个人不同的位置,最后到分公司的管理方式,他们总有太多的分歧。
从小到大他们争吵了太多次。
“大伯的意思是,重新分家,按照现有的资产平分。”
杜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松了松领带,“怪不得爸会发那么大的火了,”
如今的杜氏企业,除开钢铁水泥外,在地产,矿业,造船等方面均有发展,而这些发展都几乎是父亲联合其他股东一并奋斗而来的。
大伯除了无休止地问家里要钱给他那个年轻的太太购买奢侈品外,从来都没有为公司带来实际上的利益,现在却想要重新分家?
任谁都会觉得生气吧!
“多半是那狐狸精又想新花招了。”杜悠闻说起大伯新取的太太就有几分蔑视,以前的大伯是很安分守己的,以前的大伯母也是温柔贤淑的典范,直到大伯遇到这个狐狸精,这一切安稳平顺的日子才被迫中止。
“你说这狐狸精是不是存心想把我们家里弄垮啊!”
“你怎么说话的,”杜宪听到悠闻嘴里的用词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好歹也要叫她一声伯母,一口一个狐狸精像什么话,你现在都是两个宝宝的妈了,说话要注意点影响!”
“……”杜悠闻一听到杜宪的说教就觉得头疼,“在这些方面,你怎么这么像妈?”
杜宪没再理她,准备上楼去看看情况,结果悠闻却阻止了他的动作,“你先别去,妈在上面,你……”
杜宪听到这句话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他扬起嘴角笑了一下,问:“妈,真在上面?”
得到的是杜悠闻点头的回应,“是爸下来叫妈上去的。”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从国外回来这么久,爸妈还是第一次单独相处。
之前也不知道爸是怎么惹到妈了,两个人白天不说话,晚上居然也是分房而睡。
杜悠闻用尽了方法,就算是利用两个孙儿当媒介,也没能缓和这样的情况。
今天大伯的到来还成了一个契机?
杜宪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等他洗完澡出来,杜悠闻还没离开。
她坐在自己床上,看着前方,“小四,你说我是不是回来错了?”
杜宪随手拿了一根毛巾擦头发,然后说道:“不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限。”想了老半天,杜宪又补充了一句:“你接受不了的,就不该勉强自己,这是你家,外面的是你爸妈,我是你弟,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回来有什么错。”
对面的杜悠闻似乎有些满足地闭了闭眼,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是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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