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起双眼你最挂念谁 眼睛睁开身边竟是谁
陶景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杜宪并没有直接给出回应,他的目光越过陶景帆飘向了半空中某个虚无缥缈的地方。
就在陶景帆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杜宪才开了口:“陶陶,回去吧,你爸妈其实都很想你。”
这样的答案真是可有可无。
她想知道的根本不是这个,陶景帆又问了一次:“什么意思,他们和你说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为什么陶……会把链子给你?”
“我什么也没做,”杜宪似掩饰什么一般眯了眯眼,“那些也不重要,我做了什么都无所谓,就算你知道了也不能再和我重新开始的,不是吗?”
杜宪看着自己手上皮肉模糊的地方,被烟火燎到疼痛已经小了些许,内心挣扎良久终是没能忍住,干脆顺从心意凑上去抿住伤口的所在地,轻舔了一下。
烟灰的苦涩和伤口处的疼痛感同时涌上感官神经末梢,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自嘲般笑笑,然后才继续对着陶景帆说:“这些年,是我害了你。”
陶景帆哑口无言,良久后才说了句“都过去了。”
其实杜宪做了什么她是能问出来的,但他有一句话说对了,他做了什么其实根本不重要,现在的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景帆并不想去破坏这样的安定,尤其是在刚刚知道杜宪爱上自己的前提下。
问出来又如何,难道一切就能改变?
一切早已结束,自己也已经不爱他了。
再说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她转身,一瘸一拐地想走回去,杜宪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个男人抱着他的模样。
其实他并没有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或许一开始杜宪就早已经有了预感,她这样温娴淡定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缺少追求者呢?
大多数的人都会由这样的毛病,一旦是自己喜欢上的人,总会下意识地去夸大她的优点,总会忍不住觉得还有其他人也看着她最好的一面,总会忍不住去树立假想敌。
杜宪下车后拉住了陶景帆,陶景帆没站稳立刻就被他拉转了身子,还没回过神就撞入了杜宪复杂的眼神里。
“别跑那么急了,”杜宪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到景帆的肋骨两侧,在找到支撑点后就一把抱起了这个单薄的女人放在车背上
“很痛?”
他一只手握着景帆细瘦的脚踝,一只手取下了她的鞋子。
“你一个人,平时小心点吧,”语气有几分熟稔,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不知道是对陶景帆,还是对自己的状态无可奈何,他稍加用力地捏了捏景帆的脚踝,在听到对方叫疼的时候才停了手。
“扭到了,上面有药吗?类似于红花油和云南白药之类的?”
景帆点头后就想一个人跳下车来,杜宪看到她的动作便揽住了她,“你自己可以吗?”
陶景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免不得有些意外,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点头然后用最平常的语气说:“可以的,”像是解释一样又补了一句:“没什么问题。”
没想到杜宪也点了点头,说:“应该不是大问题,没伤到骨头,敷点药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多了。”
陶景帆在这句话落地的瞬间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到了可笑的地步,在杜宪开口前,她甚至在想怎么拒绝他送自己上去,结果就是她想多了,对方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亏得自己刚刚还幻想过被他真正爱上会是怎么样的情景与待遇。
“找个时间回去看看吧,”杜宪放开她的手时又回到了刚刚的话题上,“父母亲,都是处一天,就少一天的。”
最后一句话落地,陶景帆立刻就推开了杜宪,“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她会不知道吗?会不知道父母已经跨过了人生的一半,会不知道他们已经鬓角斑白,已经渐渐老去?
自己陪一天,就少一天。
可他们让她陪吗?
外婆病逝那天,陶子正先生一夜间头发花白,他自小被外婆养大,与母亲青梅竹马,视外婆为生母,论孝谨卑谦更甚于母亲,那一日,外婆病逝,陶子正悲痛欲绝,母亲跑过来阻止陶先生对自己动手时摔倒在院子里,高血压差点半身瘫痪。
母亲在医院醒来的时候,陶景帆也正式被赶出了陶家,那天,她跪在母亲的病房里,冲父母各自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慢慢地走了出去。
由始至终,她都没有吭过一声,哪怕眼眶里全是泪水,脸上斑驳着全是泪渍,景帆也没有哭出声来。
所有的痛苦,只能独自一人闷着声往肚子里咽。
那是被抛弃,还有被否定的自己,景帆从来没有抱怨过,但还是忍不住去希望有人能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拉她一把。
她曾经希望这对象是父母,是外婆,或者是杜宪。
就算知道自己触碰了父母的底线,也还是渴望被救赎。
可惜都没能如愿。
后来的某一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