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这病赶紧好吧,回头生一个阿哥,让博尔济吉特家后继有人”萱宁没好气的说道。
“谁给他们生,他们家不是有人生吗?”淑惠硬声的说道,“嫂子就别跟我提他们家人了。谁爱给他们家生就生去,跟我没关!”
“怎么没关,你可是当家的主母。”萱宁笑了笑,忽然又凑近她耳边小声说道,“咱们的敦恪公主是不是爱咱们的额驸呢?”
“谁爱他啊!”淑惠转过身仍然硬邦邦地说着,只是耳边有点点染上了嫩粉色。
“跟我这儿,就别藏着掖着了。”萱宁笑了笑,“这件事儿,说到底是额驸的不是,是额驸心气儿高,受不得在皇父、兄弟和其他蒙古额驸面前丢脸,所以才会发泄怨气的”
“可他不应该对着我发”淑惠想了想说道,“在公主府里,我代表的是皇父,是君。他把怨气发在我头上,就是对君不敬不孝”
“额驸,可能没有把你当成君,而当成媳妇儿看待吧”萱宁认真的想了想。
“就算是把我当成媳妇儿,也不能这样做。”淑惠低下头,“本来已经伤我一次颜面,我忍了,也仅仅让十六弟教训了一下而已。是他自己布库技艺不精,又不懂得变通,才让十六弟打得鼻青脸肿,在外藩王爷、额驸跟前跌了面子,可这怨不着我,他冲我就是不对,让我第二次跌了面子。从小到大,我还没让人这么折损过,即使皇父和皇太太也是,否则我也不会自打成婚后还没回公主府几次。”
萱宁无言,这倒是事实,淑惠和额驸造成这样的局面怨不了其他人。淑惠是金枝玉叶,被人捧在手心儿里不愿意往外放,让人家夫妻无法团圆过日子,这不能说是太后的毛病,清朝的公主联姻,公主和额驸的地位本就不如前朝那般和谐,而是过多的规矩让人无语。
事到如今,萱宁已经不知道该去怎样平息淑惠的怨气了,她想着索性就让她发泄出来会好一些。便又说道,“不如,我把额驸叫来,你们两个好好说说话?”可话一出口便又暗骂起自己愚钝,额驸刚刚已经被皇太太教训过了,现在让他们再好好说说话,话不投机别又是大吵了一顿。
“要不然,我陪你去四哥家的园子走走?听说那儿的景致倒是有趣了些,索性你心里有什么怨气对着天和地发泄一下,心里能舒坦些。”萱宁又改口道,“咱们就找个荒郊野岭的,然后你就冲着那山山水水的,把它们想成额驸,就开始教训他们”
这一下,淑惠不好意思了,捂着脸道,“嫂子怎么越老越疯了”
“若是能为你疯了,我也算值了!”萱宁趴在淑惠的肩头笑道。
“嫂子真是越来越不知道‘羞臊‘二字如何写了”淑惠嬉笑着。她明白嫂子的苦心,若是人真能逗一逗就开心了,那也就好了。她不想给嫂子添恼了,却不忍心拂了她的心意。思及此又说道,“改日,我跟嫂子去那儿转转也好。我也有阵子没见到四嫂了。”
萱宁握着她的手笑了笑,听她又说道,“四嫂也真是的,我这个姑奶奶都病了,她也不说瞧瞧我。”
“四嫂这么周全的人都被你挑理了?”萱宁微笑地接着说道,“四嫂心里也不好受呢,皇父给四哥晋了亲王,又赏了园子,还连着把内务府包衣家的奴才也指给了四哥做侧福晋。”
“谁家的?”淑惠好奇的问道,“这奴才也忒有命了,四嫂脾气好,四哥也……”
“还能谁家?年家的,就是那个年遐龄的女儿,她大哥是年希尧,二哥是年羹尧。”萱宁淡淡地说着,然后又说道,“四嫂那儿指不定怎么热闹呢。那个李氏,你又不是不知道,多闹的一个人啊。”
“那是我错怪四嫂了”淑惠努努嘴,萱宁打了一个哈欠,淑惠连忙说道,“嫂子也赶紧歇吧,要不然我哥知道又得怪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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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宁和淑惠挑了下雪的日子去的四哥家的园子,皇父已经给这个园子赐名“圆明园”。四哥不是那种张扬的人,园子也不像附近三哥家的熙春园那样的铺张,透着清幽的韵味。四福晋阮葶早就让人在一处亭子里放上了火盆,一边赏着雪景,一边说着话,还聊起了八哥的病,不由得一阵唏嘘。萱宁却有些寒心的觉得,即使八哥再不对,那样的惩治也忒重了,联想到自家爷身上也没有什么。
到了晚上,淑惠莫名的发起热来,这可急坏了阮葶和萱宁,身上一阵发虚。阮葶让人煮了姜汤喂下去,也没有多少效果。
“许是冻着了。”阮葶很焦急,这是在这儿发的病,园子离京城还远,就算是快马也得走一阵,她吩咐园子里的人给宁寿宫里的太后捎信了。
“嫂子,淑惠现在身上极热,您这儿有白酒吗?给她擦一擦去去热?”萱宁咳嗽了一下劝道。
“对,妹子想得极是。”阮葶握着萱宁的手吩咐下去,顿了顿又吩咐道,“弄盆水放在外面冻成冰”
“嫂子,园子里没有冰窖的冰了吗?”萱宁问道。
“这园子开得晚,已经过了发冰的时候了,园子里没存。”阮葶静了静,“只能想这法子了”
“先把她身上的热除了”下人们把白酒拿了过来,萱宁看了看装满酒的碗又说道,“淑惠是金枝玉叶,让别人来都不太合适,您看嫂子,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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