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绕圈和说话!”文婕妤哼笑一声,看武茗暄直直盯着她,不禁歪了歪嘴,“慧妃娘娘开口,嫔妾哪敢不尊啊?”
武茗暄颔首一笑,毫不客气地说:“左右不过三两句话的事儿。”
“说得倒轻松!”文婕妤冷笑两声,别开眼去,再不理武茗暄。
武茗暄面上的笑容却深了些,心情很是愉悦。
循例请安,又是一出每日必演的口舌争锋之戏。武茗暄捏着茶盏盖子轻轻刮开浮沫,面带微笑,静坐看戏。
宫中真正颇有身份地位的妃嫔是不愿多嚼舌根的,即便撩拨两句,也是相当隐晦,不会轻易开罪谁,更不敢皇后跟前太过放肆。
而今日,纵然皇后还座,可众妃嫔言辞间的硝烟味儿却是浓烈得很,每每直指叶肃仪,只差直接骂出“不要脸的狐媚子”了。
不少妃嫔看向叶肃仪时皆是一脸不屑,目含鄙夷之色,可站末位的叶肃仪却是面色平静,即便周遭明褒暗讽的话多么难以入耳,她的唇畔都勾着浅浅的笑意。
桑清侧过身子,假借端盏饮茶之际,对武茗暄附耳道:“说,这叶肃仪是真恭敬,还是……”
武茗暄转眸,一眼扫过叶肃仪,回看桑清,低声笑道:“真如何,假如何?与们不相干的。”
桑清蹙着眉头,抿一口茶水,搁了茶盏,捏绢帕拭嘴:“还真是凡事都不上心。自打封了她,皇上便再没去过逸韵轩吧?”
“正八品,还不至于……”武茗暄悄然顾看四周,没将话说明,转而笑道,“咱们身妃位,比不得她们。莫要理会这些事情,叫抓住话柄,不好。”
桑清很是无趣地瞄一眼那些说得起劲的妃嫔们,恹恹垂首:“当愿意理会呢?还不是担心这妹子。”
武茗暄莞尔一笑,拉过她手,轻拍两下,又自顾饮茶,再不言语。
又坐了一会子,皇后揉着额,道了声乏了,便让众妃嫔散去。
因路不同向,武茗暄与桑清一同出了松香殿,便与文婕妤、颜才一起乘辇返回涵烟湖。
临到分别时,颜才懒洋洋地说道:“七月二十六是容德夫的生辰。往年,她都要宫内设宴,邀些妃嫔庆贺一番。今年……”言犹未尽,却不再说,只拿眼往武茗暄、文婕妤看去。
“呵……边境不宁么?”文婕妤扇着绢帕,驱散脸上热气,“想来,今年皇上也会给她个面子的。”
“可今儿都十九了,没听见什么风声啊?”武茗暄轻声问道。
“边境不宁,她能大肆动作么?自然得等旁开口。”颜才嫣然一笑,“就是提前三日再告知各宫也是理的。是早些提醒,们心中才好有个计较。”
武茗暄与文婕妤对看一眼,笑了笑,便与颜才别过。待将文婕妤送回凌波馆,日头已火辣。随行的青浅瞧得武茗暄面色微红,生怕晒出个好歹来,连声催促内监们快行。
青浅、锦禾伺候着武茗暄沐浴更衣,为她换上轻便的月白色绮绫宫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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