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却又不敢肯定。
“你一看便知!”张震把信塞到江逐流手中。
江逐流接过来一看,不由得大喜过望,他猜测地果然不错,这是一封王曾写给天雄知军陈尧咨地信函。
“师父。 你真是未卜先知的神仙啊。 怎么提前让大师兄写好了这封信?”
张震得意地笑道:“乖徒儿,听说你来到荥阳。 我就知道不好。
又见你着崔家兄妹过来请我,我就知道一定是方家兄弟这桩官司,于是为师在来之前特意去找了你大师兄,让他写了这封信来。 ”
江逐流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惊又喜又惧。 张震这老头子太厉害了,什么事情都能算到,若是以后有什么……
江逐流不敢再深想下去。
“这封信今日我就让人送走,八日之内必能到达天雄军。 陈尧咨地回信过来也不会超过八日,再多算上一些时间,二十日内,徒儿你必然拿到陈尧咨的亲笔书信。
”张震为江逐流计算着时日。
江逐流道:“如此最好。 虽然陈尧咨的书信是最后手段,不一定用上,但是有个完全准备总是好的。 ”
说道这里,江逐流忽然间想起了狄青地案子,张震老头子如此厉害,说不定他看起来毫无头绪的案子,张震却有办法解开谜底呢。
“师父,徒儿这里还有一件案子需要师父帮忙。 ”
“还有什么案子啊?”张震摇头道:“什么事情都让老头子来帮你解决,你还担任这个荥阳县丞作甚?”
“嘿嘿,”江逐流挠头赔笑道:“荥阳两年多没有知县和县丞,陈年积案成山,徒儿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若是多给徒儿一点时间,徒儿未必破不了此案。
只是时间很紧,徒儿一时间还找不到头绪,所以才请教师父,看看师父能不能给一点提示。 再说了,徒儿假如到时间破不了案子,你这当师父的脸上也没有光彩啊。 ”
“呸!”张震啐了一口道:“我老头子才不管什么光彩不光彩呢!”
话虽然这样说,张震还是让江逐流把案子向他说来。
“师父,徒儿手头这件案子叫狄青杀人案。 ”
“狄青?这是何许人也?老头子怎么没有听说过?”张震皱眉道。 他本来以为是个天大的案子,没有想到却是一个无名小卒的案子,这样地案子还需要劳动他吗?
江逐流心道,师父你现在没有听过狄青,并不代表你以后没听过狄青。 这可是北宋未来的一代军神啊!
“狄青乃一军卒,被控在荥阳兴国寺内杀人。 ”江逐流解释道。
“什么?荥阳兴国寺?”张震脸上红云一现,随即隐去,他疾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速速向为师道来!”
江逐流察觉出张震的异样,心中道,莫非师父与兴国寺有什么瓜葛不成?
当下,江逐流就把狄青杀人案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又把他地勘察结果,记录的口供也讲给张震。
张震面色大变,口中连道:“心观禅师,怎么会是他?”
江逐流连忙道:“师父,你认识兴国寺的心观禅师?”
张震却缓缓了摇了摇头道:“我知道这个人,却没有见过。 ”
江逐流正要细问,张震那边却道:“乖徒儿,你听为师一句话,狄青杀人这桩案子你不要管了,速速依照京畿道宪司黄章副使的要求,把这个案子移交到京畿道宪司吧!”
“为什么啊?”江逐流奇道。
“乖徒儿,你就不要再问为什么了,有些事情你知道太多没有什么益处。 总之一句话,你听师父的,把狄青杀人案移交到京畿道宪司吧。 ”
张震却不肯多言。
“师父,请恕徒儿不能遵照师父的意思。 这狄青杀人案徒儿一定要审个水落石出。 ”江逐流站起来冲张震拜道。
张震沉默了一下又道:“若是你一定要审,那么请你判决狄青乃杀人真凶便是!否则,你将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