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在忽闪,这指头缝也开的太大了。
楚颦儿从庄虎臣的腿上一下子蹦了起来,绯红着脸道:“你这丫头也太没规矩了,连门都不知道敲。”
冰儿也不捂眼睛了,笑道:“小姐和姑爷,你们连门都不知道插,还能怨我吗?”
楚颦儿薄嗔道:“你这丫头这么没规矩,今后看谁家敢娶你?将来如何找婆家。”
庄虎臣笑道:“那不怕。等过了年。我也忙完了手头的事儿,这二门外的小子,你看上哪个,我就把你配给哪个,还怕没人娶?”
冰儿一下就慌了神,连忙摆手道:“姑爷,小姐,不要啊,我不要嫁那些没皮没脸的东西!”
说罢。看看庄虎臣和楚颦儿脸上挂着的狡黠地笑容,鼻子一哼道:“小姐你老是耍笑我!姑爷也是个不正经地!”
说罢,又是扭着杨柳腰出了门,走出了门,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着屋子里叫道:“姑爷,小姐,我去醉仙楼把菜叫好了,一会是送到小姐房里还是在二堂的堂屋里吃啊?”
庄虎臣道:“就送到颦儿房里来吧,等一会,你也一起吃,咱们一家三口吃个团圆饭。”
冰儿脸上一红,低着头轻声道:“哪个和你是一家人?”突然又想起了件事情。又折了回来,正好看见准备插上门闩的楚颦儿,险些撞了个满怀。
楚颦儿皱眉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冰儿偷眼看了一下屋子里坐着的庄虎臣,用手指在脸上刮了两下。诡秘的一笑,然后悄悄道:“莫非小姐要做什么羞人的事情?怕我看到了?”
楚颦儿登时就红云满天,作势要打道:“你这没脸没皮的小蹄子,再敢乱嚼老婆舌头,看我不撕你的嘴!”
冰儿笑着朝后面跳了一步道:“这林妹妹怎么就变了王熙凤了?我刚才在醉仙楼遇见了赵大叔。还有那个没脸没皮的杨士琦。他们也在喝酒呢。”
楚颦儿道:“他们老爷们喝酒,这也值得和我说?”
冰儿笑地花枝乱颤道:“赵大叔和我讲。说是让我劝劝小姐,早点和姑爷圆了房,他好抱小少爷。”
楚颦儿轻啐了一口道:“老的小的,都是些不正经的!”
“醉仙楼”里,杨士琦和赵驭德正是喝的酒酣耳热。小二从外面吆喝着“水晶肴肉”,然后挑开帘子就给放到了桌子上。
赵驭德奇怪道:“哎,小二,这个菜我可没点啊?”
小二笑地眉眼开花道:“赵老东家,这个是小店的招牌菜,掌柜的专门自己下厨给您二位弄的,我们掌柜的说了,今天您二位能来小店,那是我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今天算是小的们一点孝敬,您二位塌塌实实的喝着,看还需要什么,你老言一声。”
赵驭德摆手道:“和你们掌柜地说,我谢谢他的好意,你们开饭馆的,烟里来火里去,也赚不几个银子,要都是白吃白喝的,再好地买卖也经不起这样糟践。菜已经够多了,不要上了,上了也吃不了,还不是糟蹋了?”
小二点头哈腰道:“老东家,瞧您说的,您二位跟着钦差大人在前线血里火里,护得咱山西百姓,小店能孝敬您一回,那也是应该的不是?”
杨士琦一撇嘴道:“行了,你去忙你的,赵老东家比你们老板钱多,别让他省钱,这老抠门难得请我喝顿酒,还让别人请客?哪里有这样的规矩!你们老板地心意我们爷们领了,他要是真地想孝敬我,那让他给我想办法弄盘毛豆腐,我就承他老大的人情了。”
小二苦着脸道:“大人莫要耍笑小地,这毛豆腐臭不拉几的,哪是您这样的人吃的?那都是我们这些下人们没了荤腥下酒,随便弄一口的东西。”
杨士琦道:“哦,你这里还真有,怎么菜牌子上不见呢?”
小二道:“这个东西有臭味儿,客人都不爱吃,只有我们掌柜的喜欢,自己做的放在厨房里,想吃的时候就弄一盘。”
杨士琦笑骂道:你懂个屁,爷就好这口,我和你老板是安徽同乡,你去和他说吧,烧的时候放点黄酱,再弄点蒜苗。”随手扔出一块洋钱道:“这个赏你了。”
小二眼睛放光,死盯着桌子上的鹰洋,手伸了下,又缩了回去道:“小的怎么敢要二位爷的赏?老板知道了,还不打断我这狗爪子?”
杨士琦对他屁股轻踢了一脚。笑道:“水仙不开花。你装什么洋蒜啊?滚蛋,麻利的给爷把毛豆腐送来,想这口都想地喉咙眼长手了。”
小二赶紧把大洋抓了起来,习惯地放到嘴边,正准备吹个响儿,又有些不好意思,忙攥到手心里,连连道谢退了出去。
赵驭德用筷子夹了一个虾丸子,咬了一口。赞道:“又鲜又香,手艺不错。”
杨士琦笑道:“安徽人会吃在全中国都是出名的,比起享受,山西这些财主就差得远了。”
赵驭德放下了筷子,问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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