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舒展开了几分,似乎了结了毕生所愿,唇角竟微微扬了起来。
他笑了。
如释重负。
媱嫦看了他好一会儿,直至解差凑过来,狐疑发问:“姑娘,你是何人?有何事?这些都是流放囚犯,不可与外人交谈。”
解差说话硬邦邦的,贼似的眼珠子上下打量着媱嫦,喉头滚动不止。
媱嫦仍紧盯着钟保,右手搭在剑柄上,左手取出了程聿的腰牌和银鱼袋。
她望着钟保,一字一顿道:“绣止府司丞令,传钟保回临原郡。”
钟保猛地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媱嫦。
她手里的银鱼袋在寒风中微微摇晃。
解差愣了一瞬,几个人赶忙围上来,抽出腰间长刀直至媱嫦。
“呵,竟是劫囚犯的,你当自己搬出了绣止府便可顺利逃脱?我等只听圣旨行事,区区绣止府也敢枉……”
为首的解差还未把话说完,便被媱嫦一剑鞘拍晕在了雪地里。
她微皱着眉,侧眸看向其他人,声音比腊月的雪更冷:“你们,想死吗?”
她眸色凌厉,好似沾染着浓郁的杀气。
那从战场上浴血而归的杀伐之意岂是这些只会欺压囚犯的解差能招架的?
他们握着刀的手开始颤抖,明知自己应该上前去拦下这个悍匪,脚步却不住的往后退。
媱嫦见状,心知这些解差根本就不认得绣止府的东西,更不会信她的话。
她索性便收起了银鱼袋,长剑嗡鸣出鞘,直接斩断了
束缚着钟保的铁镣。
她后退半步,对钟保道:“钟大人,请。”
钟保看着这个与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再瞧瞧那一匹马,着实有些别扭。
他刚想说自己步行便是,媱嫦却已经拽着他的棉衣走到了马旁。
她拧着眉头道:“上马,司丞让我一日之内带你回去,如今已过了四个时辰,我耽搁不起。”
她说着,从马上解下个包袱,打开来竟是一件厚实的斗篷。
她出城前特地回客栈一趟,路过成衣铺子便买了它。
马行的快,风也更疾,她怕钟保冻死在马背上。
钟保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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