媱嫦尚未动作,程聿便笑了。他状似无奈的轻轻摇头,别过头去并不言语。
陶容还未明白程聿在笑什么,便见得一柄长剑已搭在了他的颈前。
“若要我走也可以,”媱嫦面色平淡,“不过需得斩了你的手脚,再把筋骨断了,留张嘴能说话便可。”
陶容望着她嗤笑出声:“凭你?”
他的眸子猛地紧缩,往后一仰便远离了媱嫦的剑。尚未站稳,他又是一掌朝媱嫦的面门击来。
媱嫦未动,以左手与他对了一掌。
二人皆退后两步,陶容望着媱嫦的眼中终于多了抹敬意。
看她以右手使剑,想来惯常用的也是右手。
她以左手与自己对掌,纵使他也没出全力,但她这般掌力却也不容小觑。
二人对掌的声响极大,震得桌上的烛火都跟着跳跃,离得近的几支蜡烛甚至都灭了。
程聿皱起眉毛,面色陡然转冷。
“阿媱。”
他轻声唤道。
媱嫦握着剑看向他,脚步停顿片刻便径直走到了他身旁,稳稳地站着,全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她向来不怕得罪同僚,便是错杀一千,也好过把程聿的脑袋递到别人的剑锋上。
陶容站在原处未动,依旧微皱着眉头打量着媱嫦。
他常年身处姜州,并不知程聿身边何时多了这么一个女子。
瞧着,绝非善类。
程聿忽然望向他的方向,声音冷了些:“若有要事便回禀,若无,离开便是。”
陶容稍显错愕。
需得他亲口对程聿说的话,怎能让别人知晓?
这般道理无需他说,程聿自该明白的。
只是他这……
陶容尚未言语,便见得媱嫦对宋秋道:“你与子石先去查看厨房,连带着把地窖也一并看看。”
“喏。”
二人恭声应下,无需程聿开口便应声离去。
陶容目光微转,再看向媱嫦时,眼底多了抹了然之色。
使得动宋秋和郑子石,眼前这人是谁,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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