媱嫦没答宋秋的话,她拿着那五块小巧精致的银锭子,思绪飘回到了他们初入客栈时候的情景。
陶容一直都在,孤身一人坐在大堂里吃饭饮酒。他坐的位置恰好可以看清客栈大门,不管谁来他都能一眼看到。
媱嫦把手里的银子一颗颗丢回到包袱里,问:“你之前去马厩的时候,里边有几匹马几辆车?”
宋秋不明就里,却还是老实回答:“只有两辆车,一辆是咱们的,另一辆便是镖局的镖车。马有四匹,也都是拉车的。”
“也就是说,这个陶容是走来的。”媱嫦翻看着包袱里干净整洁的衣物,再想想陶容的模样,低声赞了一句,“好功夫。”
“大人?”宋秋满面疑惑。
“他来后未曾换衣服,那一身装束便是他原本所着——这冰天雪地里,他的身上却没半点儿脏污。”媱嫦瞥了宋秋一眼,“我们这一路上也没碰到几个人,他该是从青恩郡来的。”
宋秋抿着唇,良久后才问:“大人,知道他从何处来又有何用呢?”
媱嫦复又拿起了一枚银锭子,搁在眼前细看:“此处距离青恩郡二十里,一路而来皆是官道,平坦的很,他这般人物,走过来一个时辰足矣。”
“午后天便阴了,他若想等雪过后再走,留在青恩郡便是,若急于赶路,冒着些风雪去下个驿站歇息便是。”
宋秋敲了敲自己的头,勉强明白了媱嫦的意思后才问:“大人以为他来这儿并非巧合?他就是凶手?可他并未碰触过死者,一直都在大堂内饮酒的。”
“绝非巧合,不过他大抵不是为着钟茵儿来的。”媱嫦把手里的银锭子递到宋秋眼前,“你仔细瞧瞧,就不觉得眼熟?”
宋秋接过银锭子,仔细瞧了瞧后,从自己腰间的荷包里摸出来一枚小巧的银锭子。
两相对比,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这……”宋秋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这银子是哪来的?”媱嫦问。
宋秋赶忙回答:“咱们用的银锞子银锭子,都是五处练手艺时锻造的,徐叔说银子软,最适宜新手练习,所以府内的银子大多被他们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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