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说了。
他看着媱嫦,眸光愈发热切。
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他朝她拱手:“竟不知眼前的便是昭武校尉,是我唐突了。”
他的客套,媱嫦并未放在心上,她回了一礼,却说:“劳烦陶主事说快些,我尚有公务在身,早一刻了结了这桩案子便能早一刻歇息。”
陶容无奈苦笑。
他很难明白程聿到底是如何忍耐这么一个桀骜难驯的武将的。
不过既然她是媱嫦,那么余下的话便也真的无需避讳着她了。
陶容敛眸跪下,对着程聿道:“司丞,仰西集结兵力三十万,于前日子时攻打无妄郡。”
程聿微微蹙眉,侧头看向媱嫦。
媱嫦思忖片刻,却问:“前日子时?陶主事的消息倒是比八百里加急还要快些。”
陶容见她面色平和不见半分担忧,不禁也放松了许多。
他道:“事关军情要务,绣止府传递消息皆是各州主事口耳相传,自然要更快些。”
媱嫦看着他,没说话。
既是紧急,他又怎会步行而来?且还在此等候?
程聿昨夜说要离京,他便知道了?
自然,或许是程聿一早便得知了陶容要进京的消息,事先知会过。
但媱嫦更相信是他二人一早便约好在此会面,这军中消息不过是陶容顺便带来的消息罢了。
程聿的问话打断了媱嫦的思绪:“顾绫日前方才启程离开,边境可守得住?”
媱嫦满面轻松,眉眼间还带着些许懒怠:“元州屯军三十五万,守城绰绰有余,且有副将宁楚在,仰西想要凭借区区三十万人攻城,必定有来无回。”
她对元州的情形了然于胸,
“如此便好。”程聿点了头,随后便对陶容道,“我知晓了,你可以回去了。”
陶容不禁苦笑:“司丞,今夜暴雪,我可否留宿一夜?”
似乎是应和陶容所言,天边又传来几声闷雷声响,马厩里的马儿受了惊,马嘶声不绝于耳,吵闹得厉害。
程聿呷了口茶,把茶盏放回后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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