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会儿他该下逐客令了,但我还得在这等无弦过来,于是随便想到一个对策搪塞道:“阿篱出去了,让我好好照看你。”
“她又上哪儿去了?”冯霜说到这里,声音明显绷紧了一些。
“早上她去赶集市为给你买甘蔗,结果错过了买菜,只得这会儿再去啰。”
“哼,她真以为自己这么多年熟练得不会再摔了,要是哪一天出事——啊呸呸,开玩笑开玩笑,不出事不出事啊……”
我将已经空了的布囊放到一边,无语地看着他躺在吊床上指天画地。
“我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有人在到处找你?”看他半天消停不下来,我干脆出声发问,以此转移他奇怪的注意力。
“你——你和无弦一伙的?”他顿了一下,很快做出判断。
“……为什么这么说?”
“唔——”他换了个姿势趴在吊床上,垂了一条手臂在外面,漫不经心地用手指点划着一片躺在地上的枯树叶,“没为什么,每次都是他来找我的。”
“天上没人了么?”
“是我亲自指定他的。除了他,我不跟其他人回去。”
“哈?这是为何?”无弦莫不是男女老少通吃的主儿吧?
“因为,他跟我是同类。”他瞥我一眼,如此说道。
闻言,我真心不能与他引起什么共鸣,因他俩实在是八竿子打不着边儿没半点相似,是以,我只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并未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