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围过来的同事说,你们先去忙别的吧,我来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随后,我就安排随拉把保安队长拉贝叫了过来,我要分头对冰巴和玛拉进行询问。
直到这个时候,我仍然相信冰巴是诚实的,起码应该讲一点真话吧。为了营造一点高压气氛,我特意找随队医生高镇南大夫借了一幅深色的石头墨镜戴上。
我同翻译在房子坐好后,就让随拉先把冰巴叫了进来,冰巴进房后站在办公桌旁边,眼睛直直地望着我,我也透过墨镜平视着他,我一言不发,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我同冰巴始终保持着对视的姿势。
墨镜真是一个好东西,我在镜片后清楚地看着冰巴的一举一动,而冰巴也许看到的只是两个圆圆的黑色镜片。
空气在时间的流逝中凝固了,冰巴的神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先是进门后的镇静,进而疑惑,再下来有点不知所措,最后似乎有点手足无措了,他蹲在了地上,但仍然仰着头,一副等着我问话的样子。
我不知道冰巴心里在想着什么,就像他难以了解我们一样,华夏民族的人是一个神秘的人群,在面对危机或是解决处理问题时,总会让对手难以捕捉他的下一步的举动,也许是这样,也许是那样,也许根本就不是对手想象的那样。
我料到冰巴在这样的气氛中会诚实地讲出他们在路上发生的一切,甚至会清楚地讲出轮胎的来龙去脉。
可是我错了,冰巴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简单,不管我和翻译,包括随拉如何询问,冰巴始终都没有承认,他始终坚持是路况不好,轮胎磨损得非常厉害。
我对冰巴的信任一下子降到了零点,也许冰巴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冰巴。接下来对玛拉的询问就顺利得多。
玛拉很痛快地讲出,是冰巴出主意卖掉了六条轮胎,其中有四条是新的,并在路边找了两条废弃的旧胎当作备胎拉了回来,而且卖轮胎的钱冰巴只给了他不到一半。
经过商量,我们给冰巴做出了开除的决定,并把开除文件送到了当地省政府劳工部,这也是我们作出的第一个开除决定。
而对玛拉,我们对他作出了停工一个星期的反省决定,尽管我们知道那个偷卖轮胎的主意恐怕出自于他,但他毕竟还存有着一丝坦诚。
因为我们毕竟没有最为直接的证据,也许也因为冰巴出于对朋友的默认,面对开除决定,冰巴一下难以接受,天天找劳工部哀求,同时不停地找我们的人,随队医生,车场修理工,项目领班,凡是他能认识的人几乎都找遍了,尤其是不停地找随拉恳求。
在印象里,好像他只直接找过我一次,我冷下心断然回绝了,时间一长,冰巴的身影在基地慢慢地消失了。
但关于冰巴的消息却不断传到我的耳边,有人说,冰巴经常坐在锡吉里市路口一个小咖啡馆的门前。
我有时开车路过那里,偶尔也能看见冰巴的身影一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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