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日,星期五,凌晨一点,布军侦察哨观察到了英军营地发出的亮光。
拂晓五点,在4.7英寸海军炮的掩护下,英军开始移动,最先发动攻击的是西路英军。
这一路是主要由爱尔兰人组成的第五旅,包括都柏林第二燧发枪团、因尼斯基伦第一燧发枪团、皇家康诺特第一步兵团和边境警卫团。
他们排成整齐的纵队,由其后方约2000码的炮兵掩护,向图盖拉河大拐弯处挺进,试图泅渡过河。
其正前方是克里斯-博塔指挥的斯威士兰警察部队和索特潘斯贝格民团,右前方是布尔人极其隐蔽的大炮阵地。
布尔人在英军的炮轰中一动不动,埋伏在战壕里,耐心地等待英军走入离他们只有500码的距离,这时隐藏在掩体后面的75mm克鲁索大炮突然开火,隆隆的炮声中夹杂着毛瑟枪点射的清脆声音。
这一路不幸的英军遭到三面夹击,更不幸的是,他们的指挥官哈特将军的指挥技术远远低于他的勇气。
哈特几次试图在炮火中重新排列队形,组织冲锋,但是他的每次尝试都被布尔人凶猛的火力击退。
英军伤亡惨重,无法继续前进,只有一个上尉、两个中尉和三十多个士兵冒着炮火到达了大拐弯处的河岸,在这里他们又遭到了布军步兵的射击,全部覆没。
布军在开炮之后,迅速将大炮转移到附近灌木丛中的预备掩体里,以免英军炮兵的还击。
西路英军死伤在五百至六百人之间,而布军只有一人死亡,一人重伤,三人轻伤。
到早晨六点钟,西路正在鏖战的时候,博塔注意到了中路英军的动静。
令他吃惊的是,中路英军的先头部队不是步兵,而是炮兵,朗上校率领第14和第66炮兵连,前进到离布军战壕仅仅1300码的地方,从牛车上卸下大炮,开始安装,而离他们最近的英军步兵远在一英里之外。
博塔沉住气,下令等英国步兵也进入步枪射程之后再开火。但是当朗上校的手下装好大炮,开始向布军阵地开火时,博塔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下令炮兵还击。
120mm克虏伯榴弹炮的开花炮弹一发发地在12门阿姆斯特朗大炮中炸开,布尔人的机枪和速射炮也向英军炮群疯狂扫射,英国炮手非死即伤,侥幸活下来的炮兵纷纷跳到炮位附近的沟壑里面躲藏。
英国历史学家们常常强调,朗上校的炮兵是在炮弹用尽的情况下才停止射击的,但是爱伤英国人面子的博塔将军在回忆录中写道,打扫战场的克鲁格斯多普民团在朗上校的炮群中发现了12辆弹药车,1300发炮弹,有六门丢弃的大炮炮膛内已经上好了炮弹。
就在这时候,布勒再次犯了分散兵力的错误,命令利特尔顿少将的第四旅折向西北,去掩护正在忍受地狱般煎熬的第五旅撤退。
见到第四旅的移动,博塔命令其右翼的奥兰治自由邦部队和米德尔堡民团对行进中的第四旅发动进攻。
但是布尔部队自行其是的特点再次暴露出来,博塔下命令的时候,这两支部队都离开了阵地,自作主张前去支援埃米洛民团。
博塔只得命令正在轰炸第二旅的炮兵们掉转炮口,同最南边的海德堡民团一起攻击利特尔顿的队伍,朗上校的一些炮兵利用布尔人转移火力的间隙逃回了英军阵地。
到中午十二点为止,灰心丧气的布勒已经放弃了进攻的计划,下令第六旅夺回朗上校的12门大炮,然后全军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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