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儿…”
言罢,暖阁陷入寂静,朱由校见魏忠贤还杵在这,不悦道:“老东西,跪安啊!”
魏忠贤一愣,讪笑道:
“奴婢还有一事,皇爷听了莫要动怒。”
说这话的时候,他也在心下叨咕。
世人都说他这东厂提督不是个人,就连皇帝都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可于他来说,这简直是世间最不好的差事。
皇帝哪是被自己玩弄啊,自己要背锅,也要办事,要是没皇帝罩着,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忧。
“呵,还有什么事,是比袁崇焕抗旨更严重的?”
魏忠贤犹豫片刻,终还是道:“这事儿和中宫娘娘有关,是张家犯了事儿。”
朱由校惊愕:“张国纪?”
张国纪是张嫣的生父,刚册封皇后时,还派了缇骑去老家请他入京享福。
朱由校让北镇抚司调查过,这家伙从前就是老实本分的一个农民,难道是有钱了,心性也开始变坏了?
“继续说…”
魏忠贤微顾上颜,道:
“倒不是国丈本人,国丈日日谨小慎微,其族人张拱宸却仗着国丈的和中宫娘娘的面子,鱼肉乡里,为祸一方。”
“据说…五日前他将京中一户百姓之女强掠入府,百姓去讨,反被张府仆人打死。”
“近日,事情已经闹到刑部去了…”
“刑部不方便惩处勋戚,只好一直搁置,并派人去警告张拱宸,谁料、派去的差役也被乱棍打出张府,伤了好几个。”
“直隶巡按梁梦环素有清明,受百姓之托,纠察此事。”
“都察院知刑部不闻不问,也插手此事,顺藤摸瓜,查出张府族人,有不少都强占了京畿土地,贪银达十余万两…”
朱由校一愣,这事就有意思了。
这段时间,朝廷屡兴大狱,血染东林,风声方才消停了一些日子,皇后的本家勋戚,却又搞出了这么大的事。
魏忠贤一旁又道:
“爷,现在朝中传的邪乎。”
“都说您妄杀东林,中宫皇亲鱼肉乡里、欺男霸女,却不闻不问。此事发自内廷,奴婢不知其详,但还是建议急早处置。”
“以免消息传开,坏了朝廷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