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长驴脸拧紧了道:
“奴婢哪至于这般乞子?他为奴婢修生祠不假,奴婢向皇爷举荐,也是见他有真才实干。”
“毛文龙在朝鲜,连上几道急报,袁崇焕铁了心地见死不救,寸土未复,却先摆起听调不听宣的谱来。”
“这些事儿,奴婢若早能猜到,也不会向爷举荐这匹中山狼了…”
皇帝一番话,显然表露了杀机。
魏忠贤心中恐惧,抖着双唇,自忖对袁崇焕已是仁至义尽,这时当然不能再去劝皇帝。
朱由校望见他的样子,又是冷冷一笑。
传言中,东厂提督心狠手辣、人面兽心,可朱由校见到的却是,在自己眼前的魏忠贤,因几句话,害怕得像个妇人。
王化贞之祸,绝不能在宁远再次上演!
这是自己的江山,自己的子民!
暖阁里寂静片刻,就听皇帝音调清楚,一字一顿地道:
“袁崇焕到底会不会出兵救宁远,你我心知肚明,这回辽阳侥幸无事,全赖毛文龙后方捣虚。”
“传谕,毛文龙孤军朝鲜,牵制有功,此为最烈。东江军上下,一应将领官兵,战死者入祠供奉,应行叙录者,即令有司查明功次,照例勘叙!”
“至于袁崇焕…”说到这,朱由校话音变得有气无力,道:
“他假吊抚银,援朝不利,暮气难振,物议滋至,是时候、让他滚蛋了!”
魏忠贤满嘴应允,却忽然灵机一动,道:
“爷,奴婢尚还记得,前几日熊廷弼上了份奏本,说沈阳无大将可守,军民无心堪战,若奴骑来犯,守战损失巨大,建议主动放弃。”
“既然沈阳被后金攻下后一直没有修复,又随时可以放弃,何不让将袁崇焕明升暗降,调离孙承宗,让他去守沈阳?”
“至于守得住守不住,全看他的能耐。”
他此语方落,却见皇帝双眸之中泛起一丝冷冽,便再不敢多言,只是垂头望地,等待下文。
“好、好!”朱由校将这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复又望向阁外一排明灯:
“就依你说的办。”
少倾,又加了一句。
“若这回袁崇焕再抗旨,给朕当场斩了他!给脸了,不拿朕的圣谕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