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他身子热躲得她远远的,到了冬日却爱赖了他身上。
“这都快要一年了,它,怎生还没有动静……”点翠撇了撇嘴,指了自己的肚子叹气。
“急什么,又没人催你,左右这府里咱们二人说了算。”袁知恒并不着急。
“若这般,什么时候开枝散叶……”点翠轻声哼哼,况且前阵子她娘来信也问起此事,言语里亦是有催促之意。
袁知恒哈哈大笑,摸了摸的小脑袋,叹声道:“真是个痴货,自己还在长个儿呢,就急着做人娘亲了。”
点翠体质颇怪,以前豆芽儿一般的个子,长得晚也长得慢,十三四岁才开始稍稍蹿了个子,到今年又长了呢,衣裳也是不停的重做。
她却不喜旁人说她小,想她上辈子个子比如今还要矮上一截儿呢,都没人说她是孩子。到了相公这里,他就老是暗暗的将自己当那般不懂事的娃子看呢。
却说点翠被袁知恒拘了房中,就如那冬眠的蛙儿一般堪堪渡过了暖烘烘羞涩涩的一冬。这期间袁知恒与院里的下人一起为她过了生日,又一块儿过了温馨又热闹的新年。点翠借机吃酒吃了个痛快,第二日袁知恒竟有些羞答答的眼神愈发离不开点翠了。
可惜就是这般,点翠的肚子还是毫无动静。点翠有些焦急,还不出正月,便着人寻了大夫来。大夫是个本事寻常的,为其诊脉,半天没有诊出个子丑演卯来。
秦笑蓝这边知她的隐情,便隐去姓名向杭州府的老人儿打听了一位大夫,只是这位大夫是个性情孤僻的,从不肯屈尊登门,凡人诊脉治病必要去见他。点翠听了立即收拾了收拾,让杜小竹备了马车,就要以秦笑蓝去寻那高人。
“夫人,这天儿还冷着呢,大人可让你在院子里好生待着。”冬雪无奈劝道,也不知为何她们的这位主子最爱的就是往外头跑,好容易老老实实在宅子里待了一个冬日,这还等到春来呢,秦姑娘一来,她便再也忍不住了。
点翠摆摆手,道大人当值要到酉时正刻呢,在那之前咱们早就回了,也不耽误为大人做饭食。上一辈子她在小黑屋子里生生被关了三年,临终了还是她苦苦哀求那看门的婆子才动了恻隐之心将她放出来,使她临死之前又瞧了瞧外头广阔的天地,如愿死在了街头……
这辈子她自己懒不出屋便也罢了,可受不得一直被拘在屋子里头,这个冬日她乖乖听从袁知恒的话,待在院子里头一步不曾出去还不觉得难受,倒也是真心一片了。
且说点翠与秦笑蓝二人乘坐着马车,去了那位大夫处。他院子里早有不少人在等待诊病。点翠从善如流,也在外头候着,等轮到她的时候也快申时了,秦笑蓝有些担忧怕回去晚了袁大人不虞。
点翠看出她的不安来,轻声安慰着,无须担心,回去晚了顶多挨一顿训斥,好话儿哄一哄立即就好了的。
秦笑蓝哑然失笑,这袁大人与点翠二人真是对“与众不同”的夫妻。这世间男子便是天,妻子都秉持贤良淑德的规训,似点翠这般“轻松”的倒真是少见。
进了医室,大夫瞧着点翠一身绫罗绸缎的打扮,姿态看似随性爽快但分明透着高贵典雅,她身边的下人个个规矩极好,心下便知道这位是个来历不凡的。大夫虽不喜权贵,但她也不曾表明身份,来的时候也不不张扬规规矩矩排队,大夫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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