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道:“自然是真的,你难道不知你们归家的规矩,男子不得与青/楼女子产生瓜葛吗?再说外出吃酒素来是你二哥付银子,他可是个天生做生意的料,是万万不肯多付一钱银子的。有好几次那尹常没忍住乱了性,银子都是他自个儿出的。我可没得多余的银子……”
什么?点翠脸上笑意一敛,挑起柳眉,哼声道:“原来是因为没银子,若是有银子是否就是第二个尹公子!”
还以为他是个坐怀不乱的呢,点翠生气。
“不会的,夫人,我每月的俸禄你可都准时派人支走的,即便是你赌气的这段日子都忘不了去衙门支取我的月俸……当然,娘子要我的银子,我也是绝无二话甘之如饴的。是以你便放心,为夫这袖兜里从来就不曾放过银子,如今宅子和田产都卖了,为夫又是两袖清风,怎么会有银子动那心思?”
原来两袖清风是这么来的,点翠哼声道即便有了银子,也再也不许去那般地方,去吃酒也不许找姑娘相陪。
好好好,以后吃酒都带着夫人一起……娘子咱们赶紧歇息吧。
点翠莞尔,夫妇俩自是和好如初,如胶似漆了。
袁知恒身体舒畅了,心中愈发得意,英明如他,在为夫之道上可越来越得心应手,经过前头那些事他总结出应对点翠的几点心得来。
其一,何仙姑的面人儿已经不管用了;其二,甭管心里怎样拿她当小孩子,面上都要装作与大人交谈一般郑重其事,适当时候还可以说些温柔小意的话儿哄一哄她,将她捧一捧,就会很高兴;其三,他家娘子与其他家的娘子不同,他家娘子是个醋娘子,却往往口是心非,叫他纳妾的意思便是他若真敢纳妾她就敢离家出走……其四,银子好使,甭管多么委屈生气,银票面前立即乖顺可爱起来。
前三者都好办,他无非是再多些耐心多些宽容放低些身段外加不要和其他女子交道,这些都好说。
至于后者银子的问题,袁知恒只得在心中鼓劲儿要好生混仕/途,一有机会便往上攀登,毕竟这知府的俸禄可真不算多。
今夜正院卧房里蜡烛早早的熄了,秋月等人相视一笑,那边袁福袁禄那一帮子下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这二位主子终于和好,下人们也跟着少些提心吊胆。
“你们说那秦姑娘会不会又要来咱这小院儿里住下啊?”信儿提起秦姑娘总是不忿。
“放心,这院子是咱家夫人的,她是大人的青梅竹马又不是夫人,哪里还有脸来住。”蔷薇难得开口。
“大人出了三万两银子只为舅爷解燃眉之急,这铺子连着院子夫人总共能卖一万八千两。说起来这铺子与这院子可算咱家大人的哩。”袁禄思索了一日,突然想开了这个道理。
“你这是何意?大人与夫人本是一家,哪里是分得那么清楚的!”蔷薇平时沉迷于画图样不说话罢了,叫人忘了她可是个火爆的直辣性子。
袁禄一顿,赶紧避了她的眼光,抱着膀子不再多话。
袁福还是头一次见袁禄冰块儿吃瘪,不由得心花怒放,道:
“蔷薇姐姐说的极是,信儿姐姐也放心罢,自打那日秦姑娘讹了夫人一万两银子后,咱们家大人就不曾再对她似之前那般了,她也算识趣儿在大人卖宅子之前就自行离开回秦家了,自是不会来咱们这里找晦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