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负便也慢慢的开始复苏了。
袁知恒走前又单独叫了薛大川,也不知对薛大川说了什么,接下来的日子,在钱江县以及附近的郡县陆陆续续的又多了几个与薛大川类似的人物来。
也不拘着有军工的退伍大兵,还有些在水上发了财,学得了一些八面玲珑应酬礼数的;腹中藏了些学问受一方群众拥戴素日里好给有矛盾的大伙做个评裁但却与科考无缘的;家中有些良田雇了七八个长工日子过得不错却不满足另想谋点子出路的,但又苦无不是出身大家族的;出身大家族也有本事的庶子,但是奈何被上头嫡出兄弟压了一头的……
这些个竟然一夜之间,冒出了头来,不管是县里修路、建学、夜里防火防盗做巡察还是龙舟节上做联络办招待,都慷慨上前做个头人,出头露面摊份子,办的妥妥帖帖。
这些以往本是官府挂个名儿,由各世家大族头人选了得意趁手的族里人出面干的,如今却被这些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冒头掐尖儿的人给干了,还得了官府的赞赏,还免不得分得了一些实际的利益。
他们做这些还都理直气壮的,每每有人眼红或是不服,他们便拿了那盖了红艳艳知府大印的文书来。告诉人家,他可是管理这方圆百户的里长,是知府大人与夫人亲授的哩!
眼见着这些个里长一个接着一个的冒了出来,分得了本该属于宗族大家的一些好处和尊严。宗族里又一些有本事的庶子亦是开始不安于现状,与大房的分庭抗礼。
这便使得那些世族大户内外受起煎熬来,渐渐的不敢在如之前那般明目张胆的不把官府瞧在眼里了。
也有那些不管不顾奋起反抗,想着要与这新任的知府拼个鱼死网破的,袁知恒这一路上几乎每日都要遇上几帮想要取他性命的歹徒。好在他自己身怀武艺,机警性又高,身边还有个袁禄,才算勉强保住性命,只是这身上却是大伤小伤不断。
有的地方官员与宗族勾结时候久了,想要下船也没了回头路,便只得一条道儿走到黑,发起狠来合伙儿要害他性命或是通过旁的方式构陷与他,袁知恒也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付。
个中险难艰辛,袁知恒在与点翠来往的信件中,只嘱咐她在府衙内院里好生待着,切莫贪玩外出。旁的自是从不多提半句怕她平添担忧,点翠对他的境遇便也无从所知,只当是他能耐大读书做官都游刃有余。
这日,州府衙门里又有升做里长的年轻乡绅来州府衙门拿文书。
点翠避了人小心翼翼去把大印盖了,再去衙门前头的时候,却正巧遇上有人在击鼓鸣冤。
也不知怎得,近日这地方上走马上任的里长多了,连来府衙里告状的也渐渐多了起来。那朝廷调任来的两位同知听说还路上,她家大人这归期亦是不知在何时,那位巡抚赵大人衙门里只有一个同知在顶着,也着实吃力了些。
这边点翠巧好遇上了有人击鼓鸣冤,便去后堂避了。衙役架了来人,点翠从后头略略的瞧了,只觉得这人眼熟。
“下跪何人,因何喊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