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大吃一惊的却是,这日坐在大堂之上的却并非是他们钱江县的那个县令,而是一位剑眉星目鼻挺唇薄的年轻男子,这男子虽然年轻,可就那么随意的坐在大堂之上,却是一派的不怒而威,令人不敢直视。
这位知府大人,不仅是钱江县的百姓们头一次见,就连早有通信相连的薛大川都是第一次见着。
但观这位知府大人一如传言那般,冷厉理智,做事雷厉风行,办案子更是不拖泥带水。任凭那那姓丁的老泪一把又一把怎么诉苦博同情,知府大人依旧铁面无私,那丁家公子看来是难逃一死了。
丁老爷最后气急败坏,当场将自己贿赂县令二百两文银的事给抖搂了出来,还大声责骂县令拿了银子不办事,又骂薛大川强闯民宅是土匪行径。但就是碍于知府大人的威仪,不敢骂到他的头上去。
那县令抹了头上汗,赶紧出口解释道丁老爷贿赂他的银子,他早已经上缴到知府大人的案前了,可是半文半分没贪墨的!
眼看着那丁少爷便要判处斩首了,竟是里长薛大川开口向知府大人求情,说念在丁老爷年迈难忍丧子之痛,况且丁家一向还算遵守律法,除了此事,另外并没做过什么作奸犯科有悖朝廷威仪之事。
那冷面的知府大人也松了口,道既然里长出面开口,便网开一面,只将丁家少爷流放充军,若是日后得了军功回来,便可免除之前罪责。至于丁家妄图贿赂县令的二百两纹银,一半赐予那苦主的父母,一半用于建造学堂之用。
丁大人听着儿子被充军,心中也算稍稍松了口气,只要不立即处死便是万幸。他家里银子不缺,在军中可以打点一二,或可保全一条性命。
苦主家里没想到能得到这般的结果,那姓丁的小子竟被判了流放充军之刑,还得了一百两银子,这般的结果是他们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俞氏纷纷跪谢知府大人是青天大老爷。
唯有那锦衣玉食温柔乡里待惯了的丁小公子,哭嚎如杀猪,让他充军,去那边境之地受那般非人的磋磨,还莫不如给他一刀来的痛快!
此案钱江县百姓瞧在眼里,回去亦是纷纷议论,看着这官府也是能为民做主的。若是官府能做主,那么那些世族大家岂不是不敢再仗势欺人了?
袁知恒瞧着眼前战战兢兢的钱江县县令,他这一路走来,迅速果决的处置了几个与世家大族勾结鱼肉百姓的地方小官。这威名自是一下子便远杨了的,这钱江县的县令虽说没有与世族勾结,但这些年来为了明哲保身便选择了默默无名很少作为。
像他这样的地方官,袁知恒这一路瞧来,发现竟不在少数。对于这种碍于局势不敢作为也不与之勾结助长气焰的,袁知恒并没有对他们过多的惩处,而是训诫一顿,统统以观后效。
其实这些个地方官,也都是些饱读诗书之人,初入宦途的时候,亦都是怀有一腔治世安民的报复。可惜这杭州府上上下下这般风气,也只得平平庸庸的当个清闲小官混日子罢了。既然如今的知府大人有此决心抱负,又给他们指了道儿,以往的那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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