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远,也不算是外放了。
至于岳胥,他家中父兄都在京中为官,便也不急着叫他就这般匆匆入了仕途,并且通过这一考他们对岳胥信心倍增,决议让他再努力一把,等三年之后再考一番。
这些人,人人都有了着落,只有状元郎袁知恒的任命没有下来,点翠自然有些焦急。
“历年的状元大都先去翰林院,今年也大概也就如此吧。”袁知恒反而不及,眼下他可真面临着另一件人生大事,袁知恒微笑的瞧着圆润了不少的点翠。
“翰林院……”点翠道:“倒也是个好去处。”
翰林院在京城,是京官,若是日后成了亲,也可与父母在一处了。这样想着,又有些开心与期盼。
归伯年任职在即,归家紧锣密鼓的张罗起点翠的婚事来。
袁知恒与这一岁上,状元及第,洞房花烛,两个喜事一同涌来,整个人愈发的容光焕发,笑容也愈发的多了,连身高都长高了一寸。
其余的义兄弟没少那这事儿打趣他,都二十有一了,还能长个子,也是罕见。
接下来的日子,点翠待字闺中,归家更是忙上加忙。
袁知恒与归伯年则是一派优哉游哉,在各种同窗的任职酒宴、践行席面上来回奔走。
这些个高中的年轻人,个个儿心怀一腔意气,正所谓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义兄弟七人,五人都是如此,最小的古光耀亦在摩拳擦掌等待三年后的大考,只有二哥唐助教依然是助教,吃酒时难免消沉强颜欢笑了一些。
“二哥,何不放弃助教之职,重新回归读书之道。以你之才华,三年后,必然能成。”袁知恒虽然性子疏狂,但是心思也细密,早已看出二哥的抑郁之色。
“是啊,二弟,你年轻尚轻,难道甘心一辈子在国子监做个助教不成?”李桑吃了些酒,情绪有些激愤。
他是为二弟感到惋惜,唐助教已经在国子监里耗费了三四年的光阴,也失掉了好几次机会。
“可我父兄……”唐助教握紧了拳头,将满满一杯酒饮进,无奈叹气:“即便考中,日后他们也不肯做我的助力,反而还会有所忌惮。”
“没有他们的助力又如何?”袁知恒将酒杯嘭的一声扔到了桌上,道:“我与大哥还不是背后没有根基的,靠不得他们,我们便靠自己!”
唐助教一怔,松开了拳头,后又道:“可我毕竟没有你与大哥的才分……”
“二哥,男子汉大丈夫何必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何事成事?”岳胥看不来他这般自暴自弃,立即高声说道。
“却是如此,二哥你可莫忘了四妹妹那次说的话,如今可大多实现了。”一直未说话的秦若甫突然开口道。
“可不,”李桑一拍桌子,站起来惊叹道:“四妹妹真乃神人也。”
其余几个,这也才想起去年七夕那日,点翠吃醉了酒,与他们几个“批命”,如今,可不正是一一对上了!
袁知恒亦是愣住了,点翠说我与你找的那些个兄长,可都是助益……
“二哥,谁说你没得助益,咱们都是你的助益。”袁知恒笑道,互为彼此助益,守望相助,这方是正道儿。
“四弟,大哥,几位义弟,我知道了,明日便回国子监里辞去助教的职务,专心科考,日后庙堂之高,有兄弟们在,我便不怕孤舟难行!”唐助教心中涌起一股热辣辣的气流,只觉得勇气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