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哇”的一声,婴儿啼哭。
又听邬氏惊喜道,是个姐儿,是个姐儿!
这可是归府里头一个嫡长小小姐!
归伯年在外头喜极而泣,甩开菡萏的手,进了产房。
点翠亦是如此,跟着大哥一道儿,进了却听邬氏连连抱怨:“都出去,出去!小心带进来寒风,伤到了我的小孙女。”
“母亲,我是她爹爹,让我抱抱,让我瞧瞧。”归伯年急道,除了女儿,他心中还甚是担心卢曼,想要看看她。
“我是她姑姑,也让我抱抱瞧瞧!”点翠赶紧也跟上。
因着邬氏的阻挡,这兄妹二人在屏风外面待了片刻,算是去了外头带的寒气儿。
归伯年抱了女儿,又被点翠抢去,邬氏怕她太小摔了孩子,便又抱了回来。外头又响起西院儿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银霜的声音道:
“老太太听闻得了重孙女,心中欢喜的不得了,叫晚上务必要抱了给她瞧瞧去。”
外面卢曼的几个丫鬟赶紧应了。
这些年归家男丁多女儿少少爷多,这位小小的,如今可是整个归府的宝贝疙瘩。
都说隔辈儿亲,一向不苟言笑的归三老爷,亲自给孙女起名为归妙筠,人称筠姐儿。只要从詹事府下了值,便回来抱着她,逗她玩儿,宝贝的不得了。
归府三喜临门,大少爷高中,准姑爷又是状元,小小姐降生,小姐点翠的婚事便也提上了日程。
如今这家里如今可热闹的紧,人人忙碌人人无暇他顾。爹爹大哥与二哥眼里嘴上全是可爱的筠姐儿,老夫人身边有怀哥儿守着,还不忘帮着邬氏张罗点翠的亲事,大嫂卢曼安心坐月子。点翠自己则是百无聊赖趴在窗下,有一下没一下的剪着一枝桂花玩儿。
秋月瞧着自家小姐这般没精打采的样子,不禁掩了嘴笑道:“小姐,夫人让你去绣房更着学一学针线,可不能老推赖。”
这平时针线活不好便罢了,可自己的新嫁衣,总得绣的呀。
“我不会……”点翠眨巴眨眼。
“不会就不给嫁!”一直闷头做事的冬雪,突然笑着来了一句,这婚期就在一月之后,嫁衣之事小姐则是一拖再拖,拿起针线如同拿起棒槌,还方言说不若以金丝银线累编出一套凤凰霞披来……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儿,自顾嫁衣都是绣出来的,哪里有累编出来的,那能穿吗?
点翠听了冬雪的话,立即哀嚎,道冬雪你怎么也学坏了。
众人皆莞尔。
“谁说不给嫁?”袁知恒大步进了院子。
“老师,”点翠眼睛一亮:“你怎么来了,祖母可嘱咐了,这一月里咱们不得相见。”
袁知恒笑道:“听闻祖母她老人家忙的很,哪里有功夫顾着我。”
闲闲的坐在点翠对面,瞧她将那花枝剪得乱起八糟,却说好看好看。
“大哥与李大哥他们都被派了职,老师的怎生还没有动静?”点翠又问道。
李桑是当朝探花郎,被任命在吏部的考功司做个书令吏,这般一高中便去吏部的任要员的,也是少见,不过他年纪却也不小了,在殿上表现沉稳,给圣上与诸位大臣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才得以破格提拔。
秦若甫秦三哥则是因着他父亲这些年的功绩荫蔽,去了户部做了提举,虽然官职不大,但是前程可知。
至于归伯年,任了地方父母官,就在徐州府,离开封府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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