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心病。一般药石效力难及。”
“道长必定另有良药。”
“唉,心病还须心药医,贫道若有药可依,早先医好了自己。”
小姐抬头,正见白云定定地看着她。心里莫名一阵骚动,隐约生出一点希望,忙又低了头断断续续道:“莫非……道长也有心病么?”
白云长长地叹了一气:“是啊!只怪贫道幼年出家,如今明白得太晚!”指下的脉动越来越急促,便又恍然惊醒一般地收回视线道,“啊,我竟跟小姐胡言乱语了。”
“难道……”咬了咬唇,霍出去的表情问道,“小女子与道长的心病都不可解了么?”
白云心里得意不已:成了,今晚便有一顿美餐了。脸上堆出无比温柔的笑道:“或有一个方子可以救得你我二人。”遂起身,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张纸条,递与她,“还望小姐仔细,恕不远送。”
她怔怔地看他的笑容,心里升起一丝朦朦胧胧的甘甜,像醉了也似。接过了纸条捏在手心,踯躅了一会儿,终是没勇气在他面前看,急忙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那小道童笑嘻嘻地跑了进来,闷头便往他怀里一扑,连声追问:“师父师父,你怎样叫她心甘情愿来?是现了原形,威逼她的么?”
白云被逗得大笑,揉了揉徒弟的小脑瓜道:“你还小,以后便会懂得,要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为你死,温柔比威逼有用得多!”
小道童半信半疑道:“温柔会比威逼更可怕么?”
“怎么不会?古往今来,死在温柔里的人恐怕不比死在威逼下的人少。”说完,看了看她消失的方向,冷冷一笑,“眼前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小道童高兴地撒娇道:“师父,我也能吃一块她的肉么?看她细皮嫩肉,想必十分解馋!”
白云捏了捏他的脸颊,有点心疼道:“这些天真把你们饿瘦了不少。也罢,咱们师徒今晚都去饱餐一顿。”
小道童欢呼了一声,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