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内随即有人点起了灯,像舞狮般穿着白色皮毛的司马辰、司马景,以及在一旁观测“貎兽”还原程度的司马良,赶紧冲上前来抱住宝贝妹妹,赶紧让下人去请了大夫。
三人未曾想到合力拼凑出的这“貎兽”竟有如此威力,将小妹吓得昏厥过去,虽对“貎兽”颇为满意,但看到怀中的小妹却心疼不已。司马辰、司马景二人决心此案一破,定要精心为小妹准备一份厚礼。
第二天清晨,待西苑传来小妹已醒并无大碍的消息,司马辰、司马景二人只带着“貎兽”轻车简装,绕开官道,一路往陇县荒山行去。
陇县郊外荒山
“司马家两小子可还在追查貎兽一案?”
“前些日子就走了,你可没见到那两人那日荒山回去后失魂落魄的样子,真像是活见了鬼。”
“可不是吗,当年那道士布这阵收了那么多钱,怎么会令那二人走上山,再加之如今城中貎兽现世之事,传的沸沸扬扬,谁还敢不信这邪呢”
“你可信真有这貎兽?”
“老子才不信呢,老子只信银子”
“老李你。。你看,我怎么觉得背后那边怎么有个白白的影子”
“你让老子看看,这荒山怕不会是有白熊吧”
“那哪里是白熊,你快看那尾巴,那嘴”
两人借着月色,停下脚步定睛瞧了瞧身后不远处的不知名之物,在意识到可能是何物时,两人直觉汗毛倒立,血气上涌,虽是壮汉也不禁叫喊出声
“啊啊啊!是貎兽,是真的貎兽。”
“快,快往山上逃,畜生是破不了那阵法的。”
两人吓得腿软,险些将肩上扛的大箱子脱手,但也还是坚持踉踉跄跄往山上跑。司马兄弟见这两人步伐诡异,但又颇有些章法,赶紧跟了上去。
片刻不觉司马兄弟已跟上了山顶,那两壮汉转身没想到貎兽也跟到了山顶,吓得几乎失了魂魄,慌慌张张摸索到山顶一棵树旁,顺着树干往下寻找,不知在杂草中碰到了什么机关,山顶地面忽的翘起一块石板,里有火光映出,可以看到有台阶伸向地下。随两人匆匆将大箱子抬入暗道,那石板便合上了,这过程中石板上覆的杂草纹丝未动,暗道关闭后丝毫分辨不出方才暗室开启的方位。
未知里面情况,司马兄弟不敢贸然跟进暗室,于是便寻了处杂草丛将“貎兽”衣装脱下藏好,露出内里的夜行衣,静待“捕兽人”。
果然不出片刻,之前那两壮汉,领着四人拿着火把出了暗室,只听那两壮汉和领头人说
“大人,我和老李真在荒山看见貎兽了,方才还追至这附近”
“胡说,貎兽本就是编造之言,我到要看看今日是谁敢在大爷面前装神弄鬼,都给我分头搜,绝不能留下活口。”
只见这些人四散开来,用剑开路,在杂草丛中开始仔细搜寻。司马兄弟一边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一边放倒落单的人,将杂草劈开,用土掩了火把。
渐渐的荒山上的火光越来越少,领头人只觉手下有去无回,莫不是来者众多,正欲逃回到暗室,被轻身逐渐靠近过来的司马兄弟抓了个正着。这领头人身手颇为不错,与司马兄弟厮斗好一会,但数十个回合后,兄弟二人的剑便已然架在了那领头人的脖颈。
“大侠,大侠饶命啊”领头人见争斗不过,赶紧服软求饶
“暗室内可还有其他人?”
“没。。没有了”司马兄弟听此,交换了眼神,两人押着他,让他开启了暗室。原来在杂草丛中有一圆石,将其旋转后石板便会开启。
暗室四壁均有火把,不甚明亮。先是顺着阶梯往下,十余步便可看到一间不大的内房,地上整齐的摞着些许如那两壮汉所抬一般的大箱子,靠近阶梯还有一个箱子未曾封盖,里面竟是白花花的银子,箱子旁还有新鲜墨迹的账册,显然方才几人正在暗室中对账。。
“你们都是何人”
“回大侠的话,小人乃陇县县衙的衙役头领”
“衙役?为何在此荒山修建暗室”
见此人犹犹豫豫,不愿吐露实情,司马辰使了个眼神,司马景会意,忽的拿剑削掉了此人的发髻,随即将剑架回他脖颈,威胁道
“再不说下次削的就是你的头了”
“小人。。小人们乃奉陇县县令之命在此看守。”
“看守?这荒山何时成了钟品的库房了?这么多银两从何而来?”
“是。。是县令大人收的税银”
“每县税银每月都由户部派人亲自查验封存,后交移国库。怎可能被一小小县令藏于荒山。还不从实招来。”
“千真万确啊,小人没有撒谎,元洲各县税银都为两成,仅陇县为三成。”
“三成?何以此事未有百姓抗议,何以此事朝廷从未听闻?”
“陇县土地肥沃,风调雨顺,每年收成颇丰,即使抽税三成,陇县百姓生活也未曾差于他县,县令大人乃祥永元年进士及第,出任陇县县令,此税负乃祥永元年钟县令甫一上任便定下,百姓深以为然,加之钟县令上任后勤政爱民,断案公正,百姓对钟县令所说不疑有他。且陇县历年在元洲各县中中规中矩,并无任何引人注目之处,除每月户部专人前来查验税银,此年间并无其他大人来过。每月户部专人前来,钟县令都会派人一路服侍,断不会让专人过问到税负一事。”
“难怪是每月十五,今日那两人扛的可是?”
“是。。是本月抽的税银”
“陇县郊外数口人命,可是你们所杀害?”
“是。。前几个月我们搬运银两正准备上山的时候不小心让深夜晚归路过县道的村民发现了,被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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