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我想这荒山并不简单。村民们也总是在山腰失了方向,我想并非是怪力乱神之事,而乃有善奇门遁甲之士在此布下疑阵”
“大哥此言有理,可见这荒山中的秘密甚是重大,不惜让歹人又是布阵又是杀人灭口,曾听闻善奇门遁甲者草、木、石均可用作布阵之物。我只觉这荒山四周草、石、木均无甚分别,既然此地有鬼,可我们围困这阵中,何以破阵前去查探呢?”
“方才查看那文书,未发现死者死亡时间有何规律可言,为今之计你我二人可在此守株待兔。”
“大哥是说我们近日在此蹲守,看是否有可疑人员。”
“正是”
陇县县衙
“两位大人可有归来?”夜色渐深,见已出县城多时的二位大人迟迟未归,钟品有些担心,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禀县令,两位大人刚刚回衙,说是在荒山遇到了鬼打墙,神色有些张皇,已回房歇着了,让我们莫要前去打扰。”
“鬼打墙?”钟品听此吓得双手不停颤动,额头隐隐有冷汗冒出。片刻他摒去众人,将自己关在书房内。
司马兄弟二人,接连数十日白天夜晚均蹲守于县郊荒山四周,可一无所获,司马景终究有些忍耐不住,内心对此次探案方向有些泄气。
“大哥,这荒山我二人上不去,而这四周又毫无线索。接下去可如何是好?”
“投石问路”
“大哥是说,引得歹人自行前来带路?”
“正是,既然此地有貎兽出没,我们何不让此事假戏真做?”
“妙极,可你我连守数十日,不仅貎兽像是销声匿迹,甚至那荒山也毫无动静。”
“二弟,我思及貎兽现世传言是在年前腊月十五第一具尸体被发现后才散播开来,虽其后死亡时间无甚规律,但二月十五也有一人丧命。我们不妨大胆假设,每月十五是个特别的时日,凶手不希望有人何人靠近荒山。这点从山腰迷阵也可看出,我们不妨就在十五那日假扮貎兽出现于荒山。”
“可这个月十五刚过,我们十五那天也未发现异样。”
“此事,我也甚感奇怪,难不成我的猜测有误。。。”
“大哥,也许,我只是说也许,此月十五未有动静,是贼人知你我二人在暗中埋伏,因此未曾行动。”
“也不无此可能,知晓你我二人此次前来查案之人众多,不排除里内有幕后歹人。”
不如你我二人先假意回府,再从长计议。”
“二弟知我。”
翌日,司马兄弟向钟品请辞,说是对陇县一事暂无头绪,而云锦司又命人传信二人在陇县逗留期间公务堆积,命二人速回云锦城,陇县一事会由元洲刑部司另行派人调查。
钟品心中想云锦司双杰探案本领远近驰名,他二人毫无头绪之案,又有何人能替。他看到二人绝尘而去的背影,心中虽疑惑万千,可一想到昨日仆人所形容二人归来的神色以,似又有些了然,云锦司双杰终究是凡人,也是会惧怕鬼神。
“大哥,我们如此离去,怕是钟品会起疑心吧”
“无事,就算他派人跟踪我们,也只会一路跟回云锦城”
“哈哈,只是苦了我们春猎方归不久的三弟哟,方才休息几日,马上就要被我们征用了。”
“哎,二弟此言差矣。小良一向很喜这些志怪异闻,定会倾情相助。”
钟品眼中仓皇而逃的司马兄弟,此时实则因心中已有了对策,神采奕奕地往回赶去。
司马左丞相府
司马兄弟总算风尘仆仆赶到家,两人甫一进府,便差了几名身手不错的侍卫去看看千里迢迢来云锦城的尾巴是否还在。
待确认尾巴已回程复命后,司马辰和司马景将司马良叫来了东苑书房,
“小良,大哥素知你喜爱志怪异闻,若是让你还原貎兽,你有几分把握。”
“大哥二哥,你们别用这么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啊。三弟我虽痴迷异闻录,可貎兽终究只是纸上识得,若要画出可未有十足把握。再者,两位哥哥要貎兽作何?”
司马辰、司马景将目前案情推断以及两人想以假貎兽引出幕后代人的想法告知了司马良。
“两位哥哥,若让三弟拼凑出貎兽,也未尝不可,貎兽虽传闻之物,可人人皆知其有四个特点,通体雪白,嘴如蜂针,尾如蟒蛇,你们且需帮我准备。。。”
司马娉婷觉得近日几位哥哥甚是奇怪,自大哥二哥回府后便一直拉着三哥不知在书房谋划些什么,眼见着下人买了一箱又一箱的物拾抬进东苑,也不见分发出来,三人更连用膳都叫人送去了东苑。趁着今日晚膳后厨娘做了银耳羹,刚好自己给几位哥哥送去顺便看看他们在作何名堂。
司马娉婷甫一进东苑便觉得有些奇怪,苑内并未点灯,借着月色看到东苑内廷站着一只通体雪白之物,似是雄狮,可却隐隐看到那雄狮后端有一状如蟒蛇之物在晃动,听到自己一行人的动静声,那雄狮转过身来,面部竟有一状似巨型钢针的颌,想到那日回营路上三哥说喜食人髓那句话,司马娉婷只觉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嗓子眼,血气直灌灵台,眼前一黑,身子软向一边。一旁跟着的丫鬟仆人顺时慌了神,大喊,
“来人啊,不好了,小姐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