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过貎兽,卑职这就着人前去将村民请来问话。”
“贵县且慢,贵县可否着人准备热水,待我二人沐浴更衣后,可自行前往村庄询问。”虽对验尸早已是轻车熟路,可周身这气味还是令司马辰感到不适。
“是卑职疏忽,卑职这就着人去办。另外两位大人旅途劳顿,卑职已将后院两间客房整理出来,还请两位大人莫要嫌弃简陋。两位大人可先安顿下来,查案一事可明日再说。卑职今日县衙还有些事务堆积在案,先行告辞,两位大人请自便。”
说罢钟品命人带两兄弟去了客房,自己往内堂书房方向离去。
放下行李,沐浴后的司马景换好衣衫,前去敲司马辰的房门,一看前来开门的大哥与自己一般换上了袖口束紧,易于打斗且易于在夜间行动的玄色武装,司马景跨步进屋,关上了房门,轻声说道
“怎么,大哥同我想到一处去了?”
“二弟对方才钟品所言,有何看法?”
“景以为,恐此事另有隐情。你我二人察看尸体,那伤口精准毒辣,普通人虽难以做到,但习武之大成者未尝不能。”
“方才见钟品那讳莫如深的样子,我看他也难再开口。再者,既然流言乃出于城外郊村,或许这貎兽疑案的突破口就在于此,我们先前去一探究竟。”
陇县城郊
司马兄弟行至城郊已是午后,看到一头绑白布的农妇正在田里耕种,两人下马行至田埂,柔声询问道
“这位大姐,听闻此地有貎兽出没,请问是否真有此事?”
农妇抬头见他二人相貌堂堂,衣着不凡,出口问道“两位公子看起相貌俊俏,衣料华贵,还配起长剑。打听貎兽,为不然是哪边来的道人来帮我们除魔了哇?这个貎兽简直太可恶了,我家李二前几天晚上去山上捡柴火,没想到就被这个貎兽整死了。两位道长,一定要帮我们杀了那个妖兽啊!”思及丈夫之死,农妇忽的难忍悲怆,哭的司马兄弟措手不及。
“大姐,你误会了。我们乃奉元洲刑部司之命,前来查探貎兽杀人案件的。”
“刑部?这事刑部来了没得用啊,你们又不会降妖除魔,要找道士的,刑部真是宝器。”
司马兄弟听此,转脸面面相觑,继续柔声问道“那大姐可知,村中有谁知晓貎兽曾在何处出现?”
“你们这两个娃,长得俊,但是脑壳乔,真的是不听劝,说你们收拾不住貎兽,你们非要去,那你们去问村长吧,我听他摆过他看到貎兽了。”
问到村长在何处后,两人告别农妇,往村头行去,见一院落中有一太爷在此间躺坐藤椅,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两人上前行礼问道
“老人家,请问您是否为此村村长?”
“啊,是我。你们有啥事”村长缓缓起身,虚着眼睛打探兄弟二人。
“我们乃奉元洲刑部司之命,前来查貎兽一案。听闻村长有曾见过貎兽,可否为我二人详述您在何处见过貎兽,那貎兽又是何模样?”
“哦,是。小老儿在去年腊月时分,夜间起身去田里撒尿,在路上看到一个庞然大物,一身毛发在月光下通体雪白,硕大的尾巴在地面拖出好长,转过身来嘴巴就像鸟喙,但是特别的长,那正是貎兽啊,貎兽一见小老儿便扑过来,小老儿转身就逃,拼死跑回家中才逃过一劫。”村长谈及当时见闻,激动的唾沫横飞。
兄弟二人看村长年事已高,行动甚至有些颤颤巍巍,不像是夜晚路遇貎兽还能成功逃脱的模样。“老人家,您实话告之于我二人,您是否真亲眼所见貎兽?”
村长见两人瞬时拆穿了自己的谎言,面色赧然,侧身躺下,背对着司马兄弟扬了扬手“哎呀,我也只是听说的,你去问别个嘛。”
司马兄弟二人又去访问了其他声称见过貎兽之人,同那村长一般,众人也只是当日在县衙口,听他人绘声绘色讲过,便转身自称是自己亲眼所见。所说貎兽出没之地,也不尽相同,究其当日传言源头之人,却又无人能道出一二。
感觉从谣言下手无望,司马兄弟决定再去发现尸体的郊外县道看看。
“大哥,此地乃县道,背靠荒山,周围并无人家,附近也并未发现有何异样,可歹人为何要在此处杀人?据最近一位死者李二的妻子说,近日两人因春耕大忙,前日做饭时才发现家中已无柴火,于是李二便拿着火把告知妻子自己要来这荒山拾柴,可李二就此一去不复返。李二妻子见丈夫久久不归,便同乡亲一起来着荒山寻找,没想到在荒山脚下的县道发现了他的尸体。”
“着实奇怪,李二妻子还提到若不是为寻找李二,寻常村里人也不敢去荒山,只要爬到山腰附近就极易迷失方向。这也甚是蹊跷,这县道附近连同这荒山,就像是有股神秘力量包围着不愿让人靠近。”
“大哥,怎么你也有所忌讳?我倒是不信邪,我看这荒山也不甚稀奇,就是遍地杂草格外茂密,要不今日我俩就去闯一闯这荒山?”
“也好,上去看看吧”
县道荒山并不巍峨,一眼便往得到顶,只是杂草甚是厚密,又鲜少有村民来往,未见有路,兄弟俩就望着山顶往前走。
“真是邪了门,眼见山顶就在不远处,为何我们转了半个时辰还在这山腰,眼见天都快黑了。难道真是遇见了鬼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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