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双眼的时候,萧初雨发现卧室亮着灯,本该在外面声色犬马还没有回来的谢临川,此时此刻却安静地坐在飘窗前,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还拿着酒杯,显然在一个人喝酒。
萧初雨原本被睡眠短时间冲淡的那股憋闷一瞬间又回来了。
他的字字句句浮现在心头,萧初雨瞪着眼睛傻傻看着谢临川在灯光下有些忧郁的剪影,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开口说点什么。
谢临川倒了一杯酒,对她不怀好意地微微一笑:“小雨滴,还说要给我煲汤,自己睡得猪一样。”
萧初雨呆了半天,猛然回神,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连连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今天自助餐吃多了,吃多了就饭瘫,本来想歇会,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个,那个,你还喝得下么?想喝的话我马上去做……很快就好!”
谢临川“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放下酒杯:“算了,今天就不折腾你了,你也够累的,免得以后说我欺负你,好好坐着,让我看一会。”
他的眼眸看过来,像似漫天的星光揉入其中,璀璨诱人,她心头一阵猛跳,假装镇定,抬头小声问:“那个,谢临川,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哦?是喝多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冲点蜂蜜水什么解酒的……”
“你过来。”谢临川好像没听见,笑吟吟地朝她招手。
萧初雨磨蹭了半天,一点一点小米碎步子挪到他身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冷不防他两只手抄在腋下,将她整个人一把抱了起来,放在他的腿上。萧初雨全身都僵硬了,汗毛一根根倒竖,偏偏动也不敢动,颤声道:“谢临川……那个蜂蜜水…解酒……喝酒吹风会头疼……”
“我觉得你比蜂蜜水有用。”谢临川搂着她的腰,下巴放在她肩上,按着她的腰腹处,让她后背紧紧贴着自己的胸口,“怎么今天胆子变小了,不敢说想要了?”
萧初雨干笑着指向半空细眉似的月牙儿:“那个……今天没有红酒烛光,没有谈情说爱,没气氛……呵呵,没气氛……女人都是感性动物的……”
谢临川在她耳朵上轻轻吹一口气,萧初雨怕痒,偏偏躲又躲不开,咬牙硬生生忍着,只觉那麻痒似乎是要钻进心底,滋味并不难受,只觉很陌生,很危险,好像他是一个诱人的漩涡,陷进去她就出不来了,所以没来由地想要抗拒。
“是么?我觉得你的气氛都跑去舒晨那里了。死女人,有了我一个还不够,你难道还要招惹舒晨么,他今天都订婚了,郎才女貌你看不见么?”
他说得一板正经,言语间醋劲十足。
萧初雨小小扭动几下,见他是不会放手了,只好长叹一声:“我也不想骗你……感情这东西是不需要逻辑的,我以前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总觉得那些情景都是发生在电影和小说里面的。可是那天和舒经理这么一说,哎,我就hold不住了,瞬间就明白了,不是不可能,而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那什么来着,一见倾心,再见难忘。只是他现在眼瞅着是名草有主,我也不敢去想什么,我只是觉得就这么远远的,默默的望着他,只要他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虽然迟了点,也许这就是爱情吧……”
“爱情?”谢临川挑眉看着她:“你知道什么是爱情么?”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圣经》上的段子,萧初雨几乎是张口就来,背得饱含深情。
谢临川低低笑了两声,捏住她一绺长发摩挲,慢悠悠问她:“想来舒晨与你的初恋雷雷哥长得很像吧?”
萧初雨都快忘记雷雷哥是什么人了,被他一提才想起,赶紧点头如小鸡啄米:“是啊是啊!您不说我还真没觉得,您这样一说,嘿,还真奇了怪了的像!我就说我怎么一见舒经理,脑子里便是空白一片,心如鹿撞的,原来是这样……”
谢临川嘴角的笑意凝滞,沉默片刻,终于缓缓将她放开。
萧初雨泥鳅似的跳下去,直直跑到沙发后面,这才敢回头赔笑着说:“很晚了,要不早点睡吧,我去给浴缸里放洗澡水……”
谢临川没回答,半倚半靠在靠垫上,面无表情定定看着她,嘴角轻轻抿着,看上去有些忧郁又有些冷漠。萧初雨不敢动,不知为什么,也不敢与他对视,只能狼狈地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得入神。
不知过了多久,谢临川才低低开口:“你去睡吧,不用做别的,也不用管我,今天回房间去吧,我们都各自呆一会。”
萧初雨忽然间心慌意乱,有些失望,有些轻松,甚至还有些难过和心疼。只得心烦意乱地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程如初”他忽然又轻声道:“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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