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响,前面的康庄大道一夕全毁,他多年的苦心经营全都付诸东流,再看那底下的狼狈不堪的小温氏,夏陶渊只觉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面猩红,他如疯了一般上前对着小温氏拳打脚踢,口里喊道:“你个蠢妇,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毁了,都毁了,你以为恋雪死了名声污了,夏恋爱就能代替,你也不看看这婚事是怎么来的,萧世子亲口向皇上求来的,今天就算长信侯府不对付你,萧世子也会将你弄地死去活来,难怪老三在牢狱里会是那副惨样,我们夏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一个恶毒的妇人,夏家百年的基业都要毁在你的手里了!”
吕老太太见夏陶渊几乎想要将小温氏打死,皱了皱眉头朝着两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个长地比男子还粗壮的婆子上前扣住了夏陶渊。
夏陶渊死死的盯着几乎昏死过去的小温氏,呼呼的喘着粗气。
过了好半晌,夏陶渊才噗通跪倒在地,接连磕了三个响头,道:“老太太,三房做下这等事,我实在是不知啊,恋雪是我儿,如今她被人所害,我简直是心如刀绞,您放心,这三房我定不会姑息的,从此以后夏淘卫一家不再是我夏家的人,我会请夏家族长直接将他一家除名!”
夏老太太简直觉得自己被一把钝刀子慢慢的凌迟,一刀刀,死不了,却痛地恨不得死去。
吕老太太冷笑的看着夏陶渊的作态,这个时候他想的依旧是如何保存自己,这样的人薄情寡义,当初自己真正是瞎了眼睛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是你三弟啊!”夏老太太哆嗦着说道。
夏陶渊却是面色一凛道:“娘,你这个时候还要偏袒他们呢,他们算计的是我的女儿,那也是你的孙女,小温氏做下这等事,那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祸啊,那亲事是皇上定下的,岂是说换就换的!”
小温氏被夏陶渊狠打了一顿,只觉得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痛,原本惨遭热水“毁容”的脸此时甚至连五官都分不出来,可是她的神志还没有完全糊涂,听到夏陶渊如是说,只得用尽全力说道:“我这样做都是你那个好贤妻挑唆的,你以为这个家最看不惯夏恋雪和夏翎的是谁?是赵莲心,如果不是她唆摆,我……我也不至于被鬼了迷了心窍!”
夏陶渊听到小温氏扯出赵莲心,心里更是一沉,恨不得上前打地小温氏闭了嘴。连声吼道:“你给我住嘴,自己做下这等畜生之事,还想将事情推到别人的头上,实在是太过可恶了!”
夏老太太眼看着在她手里兴旺起来的家一夕间分崩离析,一手抚着心口,痛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吕老太太冷眼瞧着这一家人,互相攀扯,互相乱咬,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原来当初自己如珠如宝的养大的小闺女下嫁的竟然是这样的人家。
“都给我住嘴!”吕老太太冷喝了一声,道,“这天下的继母果然都是一般黑,这自从赵莲心嫁到了夏家,恋雪和夏翎便接二连三的出事,你果然娶地好妻子啊!”
“老太太,这不关赵氏的事,是那小温氏攀扯的,您可不要信她一派胡言啊!”夏陶渊白着一张脸道。
“是不是攀扯,我心里有数!”吕老太太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道,“从今以后,你还是辞官在家吧,以你这种汲汲营利的性格,便是在官场也只会惹下更多的麻烦!”
“老太太――”夏陶渊还欲说些什么,却被吕老太太打断了,“你以为你这一次只要承受长信侯府的怒气的就够了吗?恋雪的这份姻缘是萧世子用曲州之功换来的,你以为他只是随随便便挑的人吗?青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手段你应该听说过吧,你还是多想想怎么给萧世子交代吧!”
吕老太太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桶冰水浇到了夏陶渊的身上,青衣卫,五城兵马司,夏陶渊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神色染上了死死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