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岂能陪着我一个残废之人在此荒度时日,我不知道凌王与二少交代了什么,二少只管交我放下,去办自己的事情即可。”珊瑚自认为自己说的很清楚,可是对面正在整理膳食的诗君崎却是一点该有的反应都没有。
她自认为耐性极好,也被磨得有些咬牙切齿,半响之后好不容易诗君崎开了口,却是一如既往轻松的口吻,“珊瑚,这是方才山下村民送来的熟食,你尝尝看。”
珊瑚脸色蓦然变得铁青,一手扫落诗君崎递过来的食物,“二少,我只是腿脚废了,还不至于沦落到处处要人照料的地步,我要如何活,是我自己的事情,二少不觉得自己的行径与想法有些强人所难了么,各人对生命的诠释和理解各不相同,我觉得是我所想要即可,二少又何必横插其中,我看你是凌王的亲人方才对你以礼相待,二少不要得寸进尺才是。”
诗君崎先是一愣,转而低笑出声,对于珊瑚的滔天大怒也没有半丝的生气,卷起袖角将珊瑚脸上溅上的油渍擦掉,珊瑚明白诗君崎的动作,却是僵硬的躲开,卷起袖子胡乱擦拭了下,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当下脸色愈发的难看,她如此多年沉积的镇定与冷静,今日竟然几番失了控制,这个男人分明就有圣人的耐性也磨完的本事。
“二少若是明了我的意思请先行离开,我自有离去的办法,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各不相干。”最后一句话珊瑚冷了嗓音,若不是不能走动,怕是早已起身离去。
原本还浅笑盈盈的诗君崎当下凝重了脸色,眸光依稀可见淡淡的怒意,虽然隐忍的极好,珊瑚却依旧感觉到了诗君崎气息的变化,他似乎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的那种,不过珊瑚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去解释些什么,她所说的不过是心中所想而已,她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所想的不管是好是坏,是对是错,都与她没有半分干系,她只不过想要过自己想要的平淡生活罢了。
“最后一句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珊瑚,若你不是女子,我定然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般冥顽不灵的女子。”诗君崎气的不轻,什么叫各不相干,说到底他的掏心掏肺,人家都当成狼心狗肺了。
“二少若要乖巧温软的女子世界多的是,只要二少一声令下,定有万千美人愿意投入怀抱,我便是如此不讨喜的性子,二少若是看不惯的话,自便……”珊瑚低低的开口,平静的眸子无波无澜。
诗君崎先前只觉得这个丫头漠然,如今这个丫头要是狠起来能够将他活活气死,这张嘴哪里能够这般牙尖嘴利的,哪里能够说出这般无情的话语,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心中没有他,想到此处,诗君崎再大的脾性也敛了去,只剩下满心满眼的委屈和无奈,“话虽如此,谁让我谁不喜欢,偏偏喜欢上这么一个不讨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