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佳肴,岂不乐哉!”
韩四说完,摆了摆手,立刻就有几个手下端着枪走上前来。
正衡已经不止一次听韩四提及到“岛”了,心下不免奇怪,既然东陵地宫下的山洞直通大海,那大家现在理应身在河北或者天津近海的地方,怎么会无故跑到什么岛上来了?另外韩四自称“地主”,看他的意思,倒是要将他们带往一处能够提供酒食的所在,如此明目张胆,难道就不怕招惹地方驻军的耳目?
正衡的脑袋里闪过若干疑问,可和其他人一同被枪顶在后背上,只好暂且忍着好奇之心,尾随着韩四,沿着海滩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暗自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可四下里除了漫漫大海外,就都是茂密的林木,放眼望去,海岸蜿蜒绵长着延伸到看不到的远处,丝毫看不出,哪里有半点韩四所说的“岛”的意思……
趁着韩四距离稍远的间隙,夏侯水挪步到了正衡的身旁,悄声问他后面该如何应对?
正衡摇摇头,说是局势并不明朗,自己也全无概念可言,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地随机应变了。
夏侯水见正衡方才表现得很是淡定,还以为一早就有了可行的谋划,不曾想原来他也一样束手无措,不禁埋怨道:“军统特务可都不是吃素的,刚才那些话心里想想也就算了,你竟然还当面锣对面鼓地讲了出来,这下好了,这孙子表面上不显山露水,私底下说不定早就被你气得要死,说不定等下随便找个缘由,就把咱们全都枪毙了事了,哎,衡弟啊衡弟,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下可算是被你害惨了……”
正衡闻言嗤笑道:“老弟我好歹也在江湖上混了几年,难道还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当我刚才那些话都是失言吗,其实是我故意那样说,用来迷惑韩四,让他以为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的,不然他怎么会不怒反笑,还邀请我们赴宴去的……”
“哪有人用枪顶着人来邀请的――”夏侯水悻悻地说,“可我还是不明白,你刚才那些话,即便是傻子也能听出其中的意味,旨在讽刺韩四充当戴老板的棋子,为其盗掘皇陵聚敛财富――我若是那小子,被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讽刺,早就气得发狂了,全然没有不怒反笑的道理啊,莫不是他当兵当得傻掉了,连最基本的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对于夏侯水的疑惑,正衡只压低了声音,告诉他说:
“你想想,那么恶毒的话,韩四都能坦然的接受,这其中会是什么道理?这瓢泼出去的脏水虽然腥臭,但偏偏有人心甘情愿的揽在身上,要么是他为人豁达,敢作敢为敢担当;要么是他的身上原本更臭,脏水的气味,反倒能够帮着他们加以遮掩――戴老板身为堂堂军统的头号人物,岂会如此在意东陵里的财宝,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事背后还隐藏着另外一个惊天的谋划,但我暂且不具体说了,免得把水哥你吓得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