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孙殿英跌跌不休的咒骂了一通后,这才注意到韩四并没有丝毫被他吓住的样子,反而越发处之泰然起来。一想起戴笠和他手中军统的神通广大,他的心下也不由得泛起了嘀咕,可狠话既已出口,早就没了回环的余地,只能继续硬撑,看看对方到底有何反应了。
可韩四好像并不买账,对孙殿英简直视同于无物一般,反而一直将视线置于正衡的身上,待到孙殿英的数落终于告一段落后,这才阴笑着点点头,开口道:
“我只是在墓道里将那几个碍手碍脚的工兵送回了老家,没想到被那个老东西看到,活该他时运不济,没等把我供出来就先变成了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老实说,我奉命潜伏的这些年里,见惯了趾高气扬虚有其表之徒,唯独对正老弟你是真心的钦佩,平日里在人前带着伪装过活,私下里也只能跟你称兄道弟一诉衷肠,只可惜老弟不是咱们行伍中人,不然必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正衡对于韩四的奉承并不受用,撇了撇嘴道:“我只是无名小卒一个,了不起也就是充当权贵们的棋子而已,从不敢奢求那些水中花镜中月的大富大贵……”
正衡话里有话,韩四岂能听不出来,可他仍旧压着心中的火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正衡,到底还知道他们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正衡见韩四在问话时,眉毛不自觉的跳动了几下,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已经挑起了他的杀心,如果再不知深浅地抖落下去,即便韩四还顾念几年的兄弟情义,不忍对自己下手,但他的后台老板可不是什么善茬。纵使自己还有不少基于种种线索,作出的常人难以想象的推测,可不管正确与否,都势必会招致权谋者的极度厌烦,归根结蒂,在恰当的时候适可而止,才是当前保全性命的不二选择……
想到这里,正衡故意装出一副坦然的神情,摊摊手道:“就这些了,你们军统的行事风格,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就算是打起了帝陵宝物的主意,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古往今来,将偷坟掘墓的事情做到极致的,往往都是当朝的权贵所为,戴老板现在是政界的翘楚,为国尽力自是理所应当,我等升斗小民,除了全力配合外,哪还敢有半句怨言?”
正衡的话可谓是句句带刺针针见血,大家在听他说时,都忍不住捏了把汗,担心万一激怒了韩四,会惹得他做出什么狠事来,可没想到韩四闻言竟然一反常态地哈哈大笑起来,临了还连连点头,称赞正衡聪颖,很会体察上峰的权谋之术……
“那么说――”正衡不失时机地追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吧?”
“哎,别着急嘛――”韩四笑着说,“大家患难一场,就此如鸟兽散岂不可惜?再者说了,如今咱们都身在崇岛之上,与大陆尚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来都来了,就让兄弟我一尽地主之仪,宴开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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