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说了句“叨扰”与其告别,径自离开了小巷,继续四处游荡。
正南在暗中看得清楚,也认为这《河图洛书映照图》实在太过普通,自己在潘家园的店铺里就有不少类似的东西,装帧远比这本精美,图文并茂、古色古香,深得不懂行的老外喜欢。要说起来这个张姓天师也真是徒有虚表,竟然拿出这么件不值一文的东西糊弄别人,想到明天就要跟随父亲开拔遵化,与这般锱鼠肚鸡肠的人合作盗掘皇陵,看来前途还真是难于预见啊!
父亲在城中胡乱转了一番,待到天快黑时才折返回到了住所,与韩四等人推杯换盏地吃了通酒,临到睡觉前从怀中抽出《河图洛书映照图》来,对着烛光仔细看了又看,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后,这才收起图,一吹蜡烛,躺回床上安睡去了。
一夜无话。
隔天天明,众人一早就被韩四唤起,简单地吃了些早饭后,按照韩四的要求化整为零,三三两两的结成伙伴,就此分别由不同的方向出得城去,步行直奔遵化。
路上百无聊赖,正衡似是无意地问韩四,跟着大帅几年了?
韩四一听这个问题,立刻得意洋洋起来:“哥哥我二九年就跟着大帅,鞍前马后这么多年,可算是队伍中最老的一批臣子。老弟你可要上点心,如果能在这次行动中立了功,回去哥哥保你做个营长团长什么的肯定嘛问题都没有啊,以后荣华富贵,那可是享之不尽啦…”
“二九年?”正衡故作沉思状,“就是大帅盗了皇陵的第二年吧?”
“对呀,那次行动,据说大帅的整个卫队都搭进去了,不得已,只好从下级士官中提拔了若干绝对忠诚的人补充进去,哥哥我就在其中,想当年……”
“等等――”正衡打断韩四的吹嘘又道,“你是说,那次行动,只有大帅一个人活着回来,其他人都死了?”
“可不是嘛,不然这次干嘛找上那么多内里行家来帮忙?要说起来不服不行,这劫黄冈盗皇陵的买卖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干的,不过你也不用害怕,你看跟我们一起的那几个兄弟,清一色的工兵油子,到时候咱们只管安雷管埋炸药,碰到什么不对头的,立马掉头逃跑就是了……”
“我可不敢!”
“有嘛不敢的?哥哥我敢打包票,大帅绝对不会怪罪――天塌下来,还有那些有本事的人顶着,咱们当兵吃粮的主儿,犯不上那么玩命……”
“四哥,说句不中听的,兄弟也算是半个倒斗世家出身,向来不惧鬼神,怕就怕有人背后捅刀子,防不胜防啊――您想想,一个近身卫队的人都死的悄无声息的,如果真要是有人想要致你我兄弟于死地的话,就凭这几个工兵,怕是逃都来不及啊……”
“你是说――大帅他……”韩四一脸的错愕。
正衡不失时机地在韩四的肩膀上拍了拍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也别胡猜乱想――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