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吃食在外界,是最寻常不过的了,可在这陌生的魔灵域中,却足以称得上是难得的人间美味了。
用饭的时候,落葵摘下了面纱,方至晚定定望着她那张脸,与在浔阳城中所见又有了几分不同,却不知是不是她的真容。
落葵察觉到了方至晚的眸光,抬头冲着她微微一笑:“方姑娘是在想,本尊这张脸,是真容还是易容罢。”
方至晚垂下头,清丽的脸上浮现出尴尬神情:“晚辈不敢。”
落葵恍若无事的笑道:“见过本尊真容的,几乎都死了。”
方至晚手上一抖,筷子险些掉在地上,她忙紧紧捏住,勉强掩饰住仓皇而紧张的神情:“晚辈,晚辈无意窥视大长老的秘密。”
落葵见方至晚紧张的几乎要拿不住筷子了,便不再逗她,边吃边笑着夸赞:“你这手艺不错。”
这一声夸奖有了几分烟火气,方至晚大着胆子仔细端详起落葵,眼前这张脸是不是真容尚未可知,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张脸绝非传言那般艳冶,甚至算不上貌美,反倒英气多于柔美。
她挑了挑眉,容貌可以易容,可气韵却是难改,眼前之人虽然一袭浓艳红裳,可通身气韵却冷清寡淡至极,方才一笑又如孩童般天真娇嫩,两种气韵融于一人之人,却不觉矛盾怪异,也是一桩奇事。
被一个貌美姑娘一瞬不瞬的望了半晌,落葵也觉得有些不自在,笑眉笑眼的望着方至晚:“方姑娘瞧甚么呢。”
方至晚陡然回了神,尴尬的笑了笑:“没,没甚么。”
落葵坦然一笑:“方姑娘想是听闻过有关本尊的传言,甚么艳冶,甚么狠毒,甚么杀人不见血,吃人不放盐。”她偏着头扑哧一笑,瞧着有几分娇憨和轻讽:“不放盐的人肉有甚么可吃的,多恶心。”
方至晚亦是笑了起来,也觉得那纷纷扬扬的传言太过夸大其词,十之**不足为信,至少她见到的这两回,便与传言相去甚远,她渐渐没有起初的那般紧张不适,心神也放松下来,不禁点头笑道:“晚辈也觉得,传言不可轻信。”
落葵眼波流转,笑若生花:“方姑娘倒不怕本尊。”
方至晚的身子微微前倾,神情敛的赤诚:“旁人如何想那是旁人的事,大长老从未伤害过晚辈,且两次出手搭救晚辈,晚辈以为,大长老绝非嗜杀之人,传闻多有夸大其词,甚至有误会和栽赃也未可知。只是,晚辈想不通,大长老为何从不解释辩白,任由旁人往身上泼污水。”
落葵饮了一口汤,风轻云淡的挑了挑唇:“本尊行事素来随心,自己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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