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扳倒了陈文柄也让他胆寒了吧。
“听说他们找了山下赵家的人。”
正心淡淡的又补充了一句,这赵家一直是静然讳莫如深的话題,正心想从住持的脸上发现些端倪,却是大为失望。静然对此毫不在意,满不在乎的回答道:“这件事早就有定论。你以为当初为我撑腰鸣冤的是倒了台子的何府尊。”
静然语气轻松,甚至带了几分调侃的味道:“实话说了吧,也给你们吃个定心丸,那是有大人物发话了,何可刚才肯尽心办事……好了,我只能时候这么多了,沒事你就先回去吧……”
他并沒有说出那背后撑腰的大人物究竟是谁,而是卖了一个好大的关子,让正心心痒难耐,然后又不由分说的将他赶走。将正心甩在身后的静然已经有几分飘飘然,心里本來还有几分犹豫,现在也下定了决心。这一回不但要整倒陈文柄,回头连正心也搂草打兔子收拾了。
正好那些应天府和各县积压的案子也可以找到主人了,就全都扣在正心的头上好了。
静然有如此决断,是基于他对史可法此番出手立威的判断。应天府各县自米价风波以后,对那个劳什子督造衙门俯首帖耳,想來史部堂要整治那丘八肯定也乐于自己将各县的隐秘之事与正心勾结有关的恶行当作刀子递了上去,届时除去正心不过是为史部堂立威顺手为之的事情了。
静然和尚乘坐了自己专门定做的八人抬大轿,披着霞光下了紫金山,一路赶往南京城。他并沒有从东城就近入南京,而是让轿夫围着南京绕了大半个圈子,由秦淮河畔的元宝门进入城内,河风荡漾隐隐掀开了轿帘子送入内数不尽的暗香幽雨。静然深吸了一口气,只可惜自己是出家人受不得这等享受。
他忽然就想起了皇宫中的宦官,他们是沒了那行人道的东西,望而不及。自己却是比之更胜一筹,那话还在,却是可望而不能及。
忽然,静然觉得大轿外面隐隐然骚乱了起來,随即他也就释然,自己乘坐的八人抬轿子是定做的,凭谁只要一眼就能看出轿中所乘的是灵谷寺住持。只是,他很快有发觉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一些淫僧、恶僧之类的字眼从轿子外星星散散的传入了耳朵里,如锥子一般刺人。
惊诧之下的静然撩开了轿帘子,想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在轿帘子撩开的一瞬间,静然只觉得脸上被砸了一物,紧接着便是黏腥的液体顺着脸向下淌去,伸手一摸静然是鸡蛋。
狼狈至极的静然赶忙放下帘子,在轿子内以绸帕擦拭脸上的鸡蛋液。可突然间他只觉得身子一震,竟好悬从座椅上跌了下來。静然终于发怒了,喝斥外面的轿夫如何这般莽撞,但却是久久沒得到回应。
片刻之后,轿帘子被掀开了,探头进來的却是一张油头粉面。
“你这淫僧,好不要脸。这报上刚刚掀了你的丑事,今日便急急进城來,如何。想把南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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