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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蛋按照李信的叮嘱,严密监视放贷人家里的一举一动,却是一连两日都举动如常。不是这家人沒有鬼,而是动静被人为的闹大了,即便有鬼也沒人敢出來活动。布政使司的人吃了明亏不敢与之硬碰硬,便专來与牛蛋做对,派了百十人常驻于此,将放贷人府外搅合的如同菜市场一般热闹,本來是暗中监视,现在反倒成了展览一般。就连那些与放贷人素有过节的人,都不敢再來寻晦气了。
牛蛋被气的直跳脚,却是拿按察使司的人一点办法都沒有,只好乖乖的去找李信领罚。李信得知后也不怪他,这事说巧不巧,布政使司明里暗里的搅局,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对刘令誉的纠结很快就被另一件事素取代,亲兵來报,竟然是卢金吉主动求见。牛蛋愤愤然,“这是在向咱们示威,大将军让安去收拾他一番…”
李信却阻止了他,既然卢金吉敢來,便见见又有何妨?倒要看看这货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他的耐心已经逐渐被磨光,通过几次三番的碰壁,反而给了李信新的启示,几轮较量下來,想必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对手是谁,与其一直在背地里如对方一样搞小动作,不如摊开來告诉对方,总兵府就在针对他们,在查他们,压力施加之下,不愁他不犯错。
不多时,只见一名四十岁上下的富态男子大步走了进來,布衣考究,头顶**一统帽,冲李信深施一礼。
“久闻大将军威名,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总算是了却一桩憾事…”
这种言不由衷的开场白听得多了,李信淡然点头,命亲兵搬來了椅子,请他坐下。卢金吉也不客气,大剌剌便实诚坐了上去,比之山西官吏见李信的态度要泰然了许多,所谓气场气度也不过如此。
李信并沒有急于说话,而是在等,在等卢金吉说话。一时间冷了场,卢金吉的脸上似乎有几分尴尬,清了清嗓子,也不再绕弯子,直言道:
“大将军受命牧守山西,山西上下各界无不欢腾信任,只是近日來市面乱得狠了,百姓们的日子苦了不说,我等商人的营生也快做不下去,在城中几家富绅请托之下,卢某这才厚着脸皮來请大将军平抑市面恢复秩序,至于有什么用的着小人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小人定当竭尽全力,效犬马之劳…”
不但贼喊抓贼,还理直气壮,李信不动声色,心道:我让你发话令太原一体复市,你能答应了算。但还是摸不清这货打算作甚,便决定先观望一番。
“唔”了一声,算是回应。
卢金吉见李信似乎沒有反映,加重了语气,又道:“市场不靖,民不聊生,大将军难道也不着急?”
一旁侍立的牛蛋实在憋不住,嗤笑道:“你说话好沒道理,太原城搞着这般模样,与你姓卢的能脱了干系?依俺看,除了你这祸害,太原自然天下太平。”
“你,你,你这是甚话,太原城乱套了,卢某比谁都着急。再说了,以卢某一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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