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书信交与他。
“这是杨某写给沈王的书信,还请使者代为转达…”
那使者实在是失望以及,黯然回答。
“请杨相放心,小人一定专程沈王殿下…”
杨嗣昌看着沈王使者消失在门外,又是一阵冷笑,既笑沈王不自量力,又笑李信将面临的困境。只是这得意的冷笑沒能维持到当日掌灯时分。
由河南府送來的军报再一次搁置在杨嗣昌的案头,军报中熊文灿所言直如晴天霹雳,他直觉胸口憋闷,一口鲜血喷了出來便昏死过去,甚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昏昏醒來,眼睛还沒睁开便听到耳边传來阵阵哭声,不禁一阵烦躁,斥道:“我还沒死,哭个甚?”
“老爷,老爷可醒了……”一句话沒说完又嘤嘤的哭了起來。
这是杨嗣昌在真定新收的小妾,哭的梨花带雨,让人我见犹怜。杨嗣昌睁开眼睛却沒心思怜香惜玉,抬手一指站在远处的老管家。
“去,去把贺将军请來…”
老管家转过身抬袖子偷偷抹了一把眼睛,应诺而去。
究竟熊文灿的军报里写了什么,使得强悍如杨嗣昌者,居然当场吐血晕厥…原來,张献忠大军已突入河南府,直逼朱阳关,距离潼关亦不过百里了。更要命的是,李自成大军竟然围了开封城,这还不算,他们连夜掘了黄河大堤,现在正值桃花汛之时,黄河河水泛滥,大提决口,整个黄河一泻千里,开封府千里之地顿时化作一片**。而开封城在大水浸泡之下,焉能保全?
杨嗣昌知道,不管此战胜负究竟如何,他都彻底完蛋了,黄河决堤与开封遭淹的责任都要由他杨嗣昌來负。但杨嗣昌不愧是当朝内阁大学士,冷静下來以后,反而心思通明。此时不但不能妄动,还要腾出人马去增援河南,他之所以令老管家去叫贺人龙自是为此。
山西流贼的势力亦不小,他留下來能起到震慑之作用,而贺人龙一直渴望建功立业,让他带兵去崭露头角,当能全力以赴。这也算是自家送他的一份大礼。
贺人龙來了之后,见到病榻之上形容枯槁的杨嗣昌大惊失色,这才半日未见,如何杨相就病成了这个样子,一副活不长久的模样,就好似换了个人一般。他本來是满怀希望,风风火火赶來的,以为自己出镇河南有了消息,此情此景之下,一颗火热的心顿时被浇灭了。
“杨相,杨相这是怎么了?为百姓苍生计,也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杨嗣昌被扶了起來,家丁又将其身后塞了个软垫,就如此斜靠在床边。
“我沒事,你看看这个。”
早有家丁将熊文灿的军报交予贺人龙,贺人龙看罢脸色一连三变,手都禁不住哆嗦起來。
“你不是一直想坐左良玉的位置么?现在就让你独领一军,去河南大展拳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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