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难?眼光无意间瞥到贺人龙,又是暗自一叹,此人虽然多不尽如人意,好赖也有些急智……
贺人龙见杨嗣昌目光转向自己,立即殷切的回之以谄媚的笑容。皇帝免去左良玉总兵一职,令他心花怒放,这等于距离他的目标又进了一步,现在只等着杨嗣昌推荐自己取代左良玉了。
可杨嗣昌的心情却不如贺人龙那般阳光灿烂了,攻击李信的目的沒达到不说,还不知道是否因为此事与皇帝生了隔膜,等将一众使节打发走之后,便觉心下烦躁。
贺人龙悄悄跟了上來,他看出了杨嗣昌的烦闷,决定为他分一分忧。杨嗣昌本來准备回书房,一回头正瞅见跟在自己身后的贺人龙,便想将他也打发了,可看他的眼神似有话要说,又改变了主意。
“跟我來书房…”
贺人龙高兴的答应一声,便跟着杨嗣昌去了书房。
“杨相可是在为了李信一事烦心?”
杨嗣昌疲倦的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默不作声,贺人龙也沒等他回答便自顾自道:“末将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既然朝廷不打算处置姓李的,咱们何不來个驱虎吞狼?”
“哦?”
听贺人龙说的煞有介事,杨嗣昌也來了兴趣,决定听他仔细叙说一番。
“河南流贼不是逐渐势大么,大人只须在关键几处放开闸口,将他们逼到山西來,以山西地狭人多,必然北上大同,姓李的再想置身事外亦是不能…”
“流贼岂能事事如你安排?”
贺人龙笑道:“大人别忘了,左良玉新败,黄河两岸无异于不设防之地,尤其是河南府一带。只要循循善诱,不愁流贼他们不來。到那时,大人只须将太行八陉这张网紧紧收住,说不定还能将之一举尽数歼灭与山西呢…”
杨嗣昌怦然心动,贺人龙的驱虎吞狼之计听起來有些夸张,但未必不能操作。
次日一早,沈王的使者來了真定,向杨嗣昌叙说自身之危难,言下之意请杨嗣昌高抬贵手。岂料一向带人温和的杨嗣昌竟当场翻脸。
“杨某总督山西军务,沈王作甚,想干涉朝廷军事调度吗?”
那使者沒想到杨嗣昌居然当场翻脸,脸色尴尬之极,又不敢发作,只好皮笑肉不笑的连连解释道:“杨相误会,杨相误会。战乱突至,沈王殿下亦是权宜所为,等杨相大军剑指太原,沈王必当双手奉上兵权,恪守本分。”
杨嗣昌冷冷哼了一声,双手向北遥拱,说道:“杨某不管权宜不权宜,现今朝廷需要潞安明军开赴河南,沈王不是向圣上亲自下旨才肯动弹吧?”
使者直觉的背上冒出森森寒意,杨嗣昌这是已经撕破脸了,根本就沒有再回旋的余地,只好行礼道:“小人知道了,这就回禀沈王殿下…”
“等等…”
使者听杨嗣昌唤自己,以为他有了其他主意,心里又升腾起一股新的希望,岂料杨嗣昌只是令家丁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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