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到哪都忘不了享受。一个大汉提了碳筐进来,将正中的炭火盆子拨拉旺了,帐中立刻便暖意熏人。
熊开元惬意的抿了一口温酒,只觉得浑身舒坦的不得了。说实话,自就任这大同知府以来,他还时间没如这般好好清静过,一时间竟有了些醉意,如果身边再有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可就好了。
突然哗啦咣当几声骤响,将熊开元好心情撵走了大半,竟是那填碳的汉子连人带框跌倒在了门口,他立即新生不悦。毛手毛脚的,还能干甚?
外边显然有人已经听到了声音,也没请示便进了来将那跌倒的汉子扶出去,才将地上的碳筐简单收拾了一下。
原本不打算追究的熊开元脸色已经极为难看,他不相信高时明会找几个如此不开眼的人做仆役。不耐烦的撵那几个陆续进来收拾屋子的大汉。
“不用收拾了,都滚出去吧,别留在这碍眼……”
岂料,其中一个大汉抬起头来一张嘴先是咳嗽了几声。
“老爷,俺们这些人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您老在外边可能是身份尊贵,但进这里的人还没几个能活着出去的呢!说句不中听的话,您老还是得吃且吃,读书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叫什么及时行乐来着……”
说罢,那大汉摇摇头,继续收拾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准备出去。熊开元被说的一头雾水,什么外边里边的,还没有几个人能活着出去,这穷汉究竟是在说胡话么?
“慢着!你细说,什么外边里边?”
那汉子先是一愣,满脸同情的看了熊开元一眼,这才蹲在地上先喘了几口气,又摇摇头,似乎很疲惫。
“唉!如此说老爷还不自知?如此说来您也是可怜人啊……”
熊开元已经有了怒意,高时明什么意思,找了个穷汉来折腾他么?
“大胆狂徒,本官面前休得胡言!”
那汉子笑了,“别管您多大的官,到这都不好使。前儿还有个把总哩,一样被送进来了,想出去可不容易,您看外边那三丈高的木栅墙,想翻出去势比登天哪。”
眼见那汉子不似消遣自己,熊开元开始暗暗心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再看那汉子似乎还很同情自己,更加觉得惊惧莫名,但碍于身份,不好急吼吼的起来出去查看情况。
“看来您老真是一点都不知情,俺就实话跟您说了吧,这是瘟疫隔离院,能进来的人,用官府的话讲都是疑似鼠疫感染者,想要出去就要过几大关……”那汉子开始掰着手指给熊开元数那几关,但熊开元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再也顾不上身份霍的起身,案上碗筷被带倒在地摔了个稀里哗啦,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熊开元这才注意到,自己进的是个看起来整洁齐整的院子,实际上却到处透着一股沉沉死气。怎么开始便没注意呢,他连连吐了几口,想将一身的晦气都吐出去。
此地不宜久留,可是为时已晚,把守寨门的军卒从头到脚包裹的极为严实,站在三丈高的塔台上,喝令他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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