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千夫长,咱们这一帮子人也好有个指望。”
刘称金摇摇头,“总兵府不是有布告下来,让咱们自理么,听说是让大家伙推举!”
听了刘称金推举的猜想,郭师爷嗤之以鼻。
“怎么可能,让大家伙自己推举就等于将刀柄授之以人,所谓自理顶多是让咱们自行屯田,自给自足!”
这个说法也很靠谱,刘称金觉得不无道理,如今已经是二月底,河水开化,土地解冻,眼看着就要到了万物复苏的时候,转过月去就得准备春耕了,正是屯田的大好时候啊。
想到这里刘称金不由得隐隐有些激动,终于要结束此前那种颠沛流离的日子了,只有开垦了土地,将种子播下去,他才会在心底里产生一种安全感。
过去的日子他回不去了,那个小县城早就成了他的伤心之地,也许在里这过完后半辈子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发粮了,发粮了……”
外面忽然一阵骚乱,是人们兴奋的吵嚷之声。
郭师爷和刘称金对粮这个字眼都格外敏感,一听外边吵吵着发粮了都是噌的一下蹿了起来,就往帐篷外边跑。
他们这处难民营在雁河南岸,镇虏卫城之西,与其东北方的雁河检查站只隔着一条汇入雁河的支流。只见人头攒动都在往雁河检查站方向挤。
附近的难民都是刘称金的乡亲,一看刘称金出来,似乎不紧不慢,便都问他:
“刘捕头,发粮食了,怎么还不紧不慢的,去晚了抢不到粮食要饿肚子了。”
那人可不是乱说,第一次发粮的时候的确出现了这种情况,去晚的那一部分人是在大伙的接济下才勉强果腹度日。说实在的,刘称金对于总兵府这种赈济的方式是很不以为然的。
难民之中,很多人没有规划,将粮食分到手几天功夫就挥霍一空,若是由官府做熟,到了饭口统一发放,如此才会最大限度的防止浪费,才会持久。
但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说不定总兵府有自己的打算呢,他一个仰人施舍的灾民哪有置喙的资格。
费了好大的力气,刘称金拉着郭师爷总算挤到了人群的最前边,果真是总兵府来人了,只见长条的桌案已经摆了一溜,上面摞着一沓沓厚厚的纸笺,粮食却没看到半袋。
当众讲话的正是那日来的青袍官,两个人刚刚挤到前边,讲话已经进行到尾声,只见他一挥手,立即有衙门中的皂隶上前来,捧着一沓沓的纸笺在桌案上码放齐整了。
“发粮了!”
随着吆喝之声,人们被军卒们驱赶着排成了十几队一一准备领取。刘称金被安排到了左手第三排的第一个位置,被要求出示此前发放的身份木牌,然后领到手的纸笺竟是四张上好的桑皮纸,他识得几个字,只见上面写有配给粮五斤字样,再翻看另外三张则同为十斤。
他刚想仔细问问是怎么一回事,却被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