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句“回家”而温暖、被几杯美酒所灼热的云鸥,此时心里忽又凉了半截。
“恕不奉陪!”云鸥放下筷箸,猛地将酒杯往桌子上一顿,“啪!”
酒杯,原本斟得很满,叫“全心全意”。可顷刻间,近半的美酒“哗”地溢溅而出,四处流淌,画出一个粗陋的网格。
同样溢流而出的,还有如云的眼泪。
泪如泉涌,但没有发出任何一丝纤细的声音。
蔚媚儿也“啪”地放下筷箸,冷然道:“云鸥云少侠,这,可是好酒,很珍贵的!”
“更珍贵的,还是女人的眼泪吧!”文刀边说边顾自低头喝着酒。
云鸥硬了心肠,硬邦邦道:“最珍贵的,必是男儿的傲气与尊严!”
蔚媚儿霍地站起,指着云鸥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债奴!还有资格在我们面前谈傲气与尊严?!”
“你给我坐下!人家不是欠你钱,是欠如云的,好不好?”文刀呵斥道,不过依然稳坐着,也不忘夹着好菜拼命往嘴里塞。
云鸥长吁了一口气,“原来你,如云,还有蔚媚儿,你们是想借此要挟我!行!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你们几个就是挖坑让我跳!直说吧,你们意欲何为?!”
如云的眼泪,又涌将出来。
文刀沉吟片刻,放下酒杯、筷箸,站立而起,边踱着步,边慢条斯理地说道:“兄弟,‘挖坑’,也难听了些。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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