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必须救他们回来,想当然的以为那是一种痛苦,其实大可不必。”
“按照技术设定,其实这些复制人已经根本没有了在地球上生存下来的基础,就算他们回到地球,我们也没有能力给他们提供相应的生存空间,以及合理的生活方式——连最简单的机器人身体都无法完成。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们在虚拟世界里,还可以当一个正常人,但回到地球,却基本就等于死亡,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道德吗?”
“但是换一个角度,如果我们以联邦人的道德观来看待这一切,甚至,以智体的道德观呢?”
“那才是他们真正生活的环境,那才是这个问题发生的环境。”
“联邦人内部显然是存在两种观点,一种当然是不承认复制人的人权,但我们请注意,他们不承认数据化的人格,原因仅仅是因为这种人格会侵犯到原有人格的天然权力,而他们的法律首先需要保护的是自然人。”
“但在这里,显然这几个被复制的地球人并不受联邦法律的保护,也就是说,在联邦法律的框架下,他们没有触及到任何人的利益——合不合法暂且不说,起码他们的存在不违法。”
“这个法理基础,也是联邦政府为什么一定要找到这三个复制地球人的原因,显然联邦政府是迫切想要把这种技术快速在军事领域应用,而联邦政府是代表他们文明的合法政府——我要说一句,起码,这三个复制人不仇在联邦找不到工作了。”
“再惨,他们以后在联邦还能生活,也许那不是我们期望的美好生活,但起码也是活着的,如果回到地球呢?我们的技术可以保障他们继续‘活’下去吗?”
“你们看,救回地球,等于是死,放在联邦,起码还能活,这是第一重,生存道德。”
“当然,我们可以想象,他们如果真的为联邦政府服务,那过的日子一定不会舒服,之前有人提到了这是在先进技术条件下的新式奴隶军队,我基本认同这个判断,在我们地球人的道德观众,这肯定是一种邪恶,事实上,在联邦那里很大程度上也是。”
“但,现在有一个最大的现实问题是,联邦的对手,智体,他们的军队也是这样的模式。”
“现在我们基本上都能明白,为什么智体的军队不怕消耗,在黑星战役中,拼着几倍,乃至十几倍的伤亡比率,也要打下去,而反而是资源更多的联邦畏惧这样的消耗战呢?”
“原因很简单,联邦的兵员不足。智体为什么没有这种担心?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数据,是这种新式的技术条件下产生的文明。”
“如果要用道德,我们不应该用我们人类的道德来揣测这种全新的生命模式,而是看看他们自身是如何看待自身的。”
“事实上,从现实来看,就可复制性一条,已经充分说明,他们不在乎自己被利用。”
“在我看来,我们人类,乃至大部分生物都畏惧死亡,畏惧奴役,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们的意识被禁锢在躯体内,我们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经历有且只有这宝贵的一次。”
“如果我们如神话世界中那般,生命可以无限轮回,存在无限多次呢?佛教有一种术语叫做六道轮回,这辈子命苦,没关系,只要熬过去,下辈子就有一个更好的机会,就像买彩票,这辈子做了畜生,下辈子也许就能做人,甚至做命好的人。”
“而这种数据化的生命显然比轮回还要更具备生命的张力,一次死亡对他们来说算什么?一次生命对他们来说,可能就像一个细胞对于我们的价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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