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技术上的限制外,一个专门从美国情报部门请来的专家也详细解释了营救计划在战略上的短板。
说话的人已经有七十多了,年轻时是一名情报官,所幸服役时间并不长,现在已经过了保密期,所以现在可以说话。
这位先生也是跟叶夫根尼一样,为了到老时挣一笔养老和给儿孙的钱,来参加了这次咨询会。
老人看样子是坐在自己家里,还坐着轮椅,但是说话的时候,嘴里的语气还是铿锵有力:“暂时都不考虑复制人算不算人这些伦理上的问题,也不考虑他们来到地球之后可能产生的影响,只说就设定中,这次任务的目标,毫无疑问,这样的营救是没有战略意义的。”
吴小清听的很认真,事实上,这些话搜救队早就对他讲过了,他心里也知道,但……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去执行,又是另一回事了。
现在的吴小清变得更聪明了,却也变得更犹豫不决,因为他知道的越多,也就越了解这个世界的复杂性——如果他只是以前那个吴小清,只要闭上眼睛执行搜集队的指令就行了。
但是现在,吴小清觉得自己有必要尝试着独立为某些东西负责任,尝试着用自己的理念来完成任务。——以吴小清现在的智商,已经很容易想到,这显然正是搜救队建议自己做手术的目的。
但就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想法并不是很乐观。
其实从一开始吴小清就清楚,想把吴清他们接回地球,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就像搜救队说的,其实从他们被复制出来的一瞬间开始,他们就已经不是地球人,不属于地球文明了。
他们不过是一些有着地球记忆的联邦人。
“即使我们需要救他们回来,最好的时机也不是现在,”情报官的发言还在继续,“现在是整个联邦的战争时期,这个文明真面临着巨大的不确定性,和一个文明的生死存亡相比,这个文明创造出来的一些个体就不算什么了。”
“我觉得整个任务现在最重要的核心,不是如何拯救这些人,还是通过服务器这个渠道,向他们传递我们的意见,说服他们认清楚自己的现状,说服他们,目前要做的首要任务,不是想着如何回到地球,而是在联邦做出更关键的贡献……”
吴小清放下耳机,接下去的话他不用听都能猜到了。
吴小清在自己的座位上发了十几分钟的呆,在确定这个情报官已经结束了他的讲话之后,再次戴上耳机,回到会场。
饶鑫正在做总结性发言:“……我也不是一个关心道德的人,特别是在关系到整个文明的存在这样巨大的命题……”
“……因为道德本身不过是文明的产物,因为道德反而忽略文明本身的安危,毫无疑问是因果倒置。”
“但有一点我必须提醒大家注意,在这一次的事件设定中,道德和文明的安危,这两者并不是完全冲突的,我们现在都在突破道德为议题中心,其实在我看来,不过是我们地球人自以为是的一种表现——故意设立某种障碍,然后又故意去克服他,以期望得到某种自我说服的郑重感,就好像将军让士兵不惜一切代价完成目的一样——但事实上我们都清楚,军事上没有所谓的不惜一切代价,如果真的是不惜一切,那说明整个军队的风险高度不可控,这是将军在战略上的失败,而不是牺牲士兵的理由。”
“在这一次的设定中,我们遇到的困境是几个被复制到外星人计算机中的模拟人。”
“我们以地球人的道德,想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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