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要照做,我王家子嗣稀薄,你既然嫁进来,还是尽快开枝散叶的好。”
陶氏唯唯应诺,小心服侍着王复喝了一碗凉茶,见他舒了口气,才道:“妾身听门上说,张捕快来了府里,像是要找爷。爷方才睡着,现下可唤他进来?妾身瞧着他等了有些时候了,倒座闷热,别让他中了暑才好。”
她说这话,王复微微皱眉瞥了她一眼,“你嫁于我也有两三年,怎地还把个捕快当回事?他再是你远房表亲,那也是你嫁人前的事。你待他上心,难道让我这个典史,与他混为一谈?”
王复这话说得可就重了,典史虽然末入流,但也是官,王复亦是举人出身,张洪一个小捕快,怎能与王复一样?
陶氏一听,吓得浑身紧绷,“爷!妾身断不敢这般想!爷是什么身份,妾身跟着爷,断不与他论亲戚!爷要是不见他,妾身这就同人说,打发了他走!”
“我说不见他了?”王复越发皱了眉,上下瞧了陶氏一眼,见陶氏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摆手,“以后这样的事,你都不要管,你只管好肚子里的胎,多在送子观音面前上几炷香,保佑王家再得男嗣,这才是你该做的事!去吧!”
陶氏哪敢不应,连声道是,小心退了下去。王复起身往书房写了半刻钟的字,自己又赏了半刻钟,才使人叫了张洪进来。
张洪前后等了一个时辰,本想着趁着王复睡觉时候等了,王复醒了自然先见他,只是没想到王复精神满满,屋里都是墨香,倒像是故意晾着他的样子。
难不成,王复只觉得自己来找的太勤?
他是猜不透其中缘由。做下官的,猜不透上峰的缘由,少不得心下慌乱,张洪也不例外。他不敢直接说,先小心捧着王复的字,又恨自己其实看不懂什么,说着说着就词穷了。
好在他正要找词,王复开了口,“绕来绕去,到底所为何事?别是当我这是你表亲家,有事无事串个门吧?”
张洪听他这哪来的话,赶忙摆手,“看四爷说得!小的下辈子也和您攀不上亲戚呀!小的来,其实就想讨四爷个主意。四爷是不知道呦,那个屯盐的小孩,要么就是个妖,要么,是背后有高人了!天不怕地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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